當木寶華站在這個豪華的大廚房裏,望著窗外的星空宇宙時,才真正的意識到,他穿越了。
事情要從剛畢業後說起,剛畢業時木寶華是很開心的,覺得自己終於從這所破爛學校畢業了,他沒有考上研,就去大城市打拚。
但是沒用,一個二本雙非的化學係學生,大公司也看不上,就這樣在不同的公司混了半年,木寶華辭職了。
媽媽看在眼裏急在心裏,勸木寶華快回老家考公務員。
而且,一定要帶編製且穩定。可是折騰了半年的落魄男大學生,突然覺得自己很悲哀,打小就學習不咋地,上了高中發現自己是個小基佬,還母胎單身到現在。
他發現,除了性取向和大多數人不一樣以外,他沒有什麼與眾不同。
他在自己的小出租屋裏,每天發著呆,總也睡不醒,每晚做著不同的夢。
他討厭這樣的自己,唾棄這樣的自己,覺得對不起媽媽,但又突然變得好無力。
夢裏有時是快樂的,讓人沉醉其中,不想醒來。真好啊,莊生曉夢。
躺在床上不願動彈的他,沉迷於美夢,快要分不清夢與現實了,當時的他時常在想,夢到底是什麼?是與另一個維度的連接,還是僅僅是我躁動的潛意識。
終於,在一次睡夢中,木寶華同誌徹底的模糊了夢與現實的邊界。
他至今仍忘不了,發現自己穿越的那一場“夢”。
走在與自家樓下無異的街道,街道空無一人,他並沒有覺得不對勁,這樣的夢他做了很多次,這種熟悉感讓他不覺得自己在夢裏。
真正意識到不對勁,是本來空無一人的街道,出現了一個男人。
男人走在空蕩蕩的大街上,微微低著頭,高挺的鼻梁,薄唇,小麥色皮膚。黑色的短袖,黑色工裝褲,勾勒出他的有力的細腰,馬丁靴包裹住他修長有力的小腿。
雖然隻看到了側臉,但木寶華十分確認這個男人踩在了自己的xp上,讓他春心萌動。
上上上!
木寶華自信的走到帥哥麵前,做了在現實生活中他自己都唾棄的事情,他調戲了這誘惑的男人!
人會在夢境中做很多不敢做的事情,但是很多時候,如果不仔細想,還是不覺得自己在做夢。
他當然不覺得自己在做夢,在夢裏他甚至還覺得覺得自己是個萬人迷,並且已經勇敢的出櫃了,木寶華熱情的吹了口哨,跑到他麵前,油膩的對他說
“你真帥,讓我想吻你誘人的嘴唇。”
帥哥抬頭了,漏出了他名副其實的帥臉,帥臉上還帶著幾分詫異。
但當時木寶華的注意力不在他那被惡心到的詫異表情。
這個夢裏重拳出擊的癡漢,被這男人的帥臉奪去了全部的目光!
他的眼睛果然很美。木寶華呆呆的望著他。
男人的眼睛不算特別大,黑白分明,給木寶華的感覺是安靜的,小扇形的雙眼皮,長睫毛,眼下還有一顆痣。
讓我們回到木寶華覺得為什麼不對勁這個話題,他在看到帥臉後,驚喜的問自己:我不會是在做夢吧,怎麼這麼帥!
然後他呆住了,這就好像一個關鍵詞,把他嚇得一激靈,對啊,這個家樓下怎麼一個人也沒有,為什麼天空總是暗的,還有,他本來不在家啊,他在海市的的出租屋啊!在做夢嗎?
他掐了自己一下,是疼的!
木寶華快要急哭了,為什麼是疼的!為什麼還不醒!!
他陷入了恐慌,把帥哥忘得一幹二淨,如果這不是夢,那這是哪裏!
他聽到一聲咳嗽,是帥哥發出來的。
木寶華汗毛都立起來了,悄悄抬頭,看著帥哥,聽到他說
“又一個亂入的夢遊蠢貨,歡迎來到過度帶。”
木寶華張著嘴,感覺受到了驚嚇。
木寶華快瘋了,大腦裏充滿了彈幕:什麼是過度帶,我到底在哪裏,我之前在哪裏,我為什麼會來這裏,我明明在海市打工,為什麼,會突然回到老家,我的爸爸媽媽呢???我失憶了嗎?還是我瘋了,我到底是穿越了還是睡過了還是瘋了,這比找不到工作還難頂,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