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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彎似蹙非蹙罥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態生兩靨之愁,嬌襲一身之病。淚光點點,嬌喘微微。閑靜時如姣花照水,行動處似弱柳扶風。心較比幹多一竅,病如西子勝三分。”

四月,霍遠嫌先生的朗讀課無聊偷偷跑出去摘桃花被抓了回來,先生讓他在門外罰站,耳邊是先生催眠的聲線,身上也被陽光烤得暖烘烘的,霍遠站在門外困的直點頭。

“霍遠!你在幹什麼?!”

霍遠嚇得一個激靈,趕忙站直了身子喊:“沒幹什麼!”

先生放下了書本,單手擰著霍遠的耳朵將他拎了進來,霍遠痛的連連求饒。

“這樣,你將這段話讀出來,我便不罰你了,讀不出來,就給我將這段話抄個百遍!”

先生將書塞進霍遠的手裏,指著剛才的那段話。而霍遠一邊齜牙咧嘴的揉著耳朵,一邊小聲開始喃喃道:“兩彎似蹙非蹙罥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態生兩靨之愁,嬌襲一身之病。淚光點點,嬌喘微微”

“咦,這不就是許程嗎?”

“哈哈哈!”教室裏的孩子們哄堂大笑,唯獨最後一座的一個男孩仍舊拿著手本端坐在座位上,聽了這話頓時羞紅了臉,捏著書本的手指也開始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許黛玉!許黛玉!”幾個不怕死的小子湊到許程麵前大聲喊道,而許程終是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臭小子!給我道歉!”

“哎呦娘痛!輕點!輕點!”

許程躲在許家娘子身後,害怕的看著霍家娘子揪著霍遠的耳朵。

“對,對不起嘛許程。”霍遠一邊道歉,一邊悄悄的看許程。

許程從小身子骨不好,小身板薄薄的,皮膚也泛著病態的白,模樣倒是十分精致,柳眉黛眼櫻桃嘴,小臉圓圓的,不仔細看還以為是個粉雕玉琢的女娃娃。

看著模樣委屈,雙眼微紅的許程,霍遠想著說不定那林黛玉還沒有許程好看。

第二天,霍遠全然忘記了昨天被揪著耳朵去給許程道歉的事,捧著朗讀本湊到許程身邊,對著許程說。

“許程你比這黛玉還美,不如以後去我家做我娘子,我定不像那寶玉般負你!”

於是當晚霍家娘子又帶著許程去了許家道歉,霍家娘子性格潑辣,扒下了霍遠的褲子開始打他的屁股,霍遠疼得連連求饒,可第二天依舊會去調戲許程。

霍遠不顧許程的掙紮,將自己摘得桃花戴在了許程的頭上,許程氣得直哭,周圍的孩子也跟著起哄,說許程是霍遠的小老婆,霍家娘子都要氣瘋了,最後還是霍遠的老子回來揍了霍遠一頓他才老實了。

教書先生知道霍遠的聰明,十一二歲的年紀讀書就能過目不忘,寫起文字頭頭是道,可霍遠貪玩,心思都不在文章上,一天到晚亂跑,反而許程讀書十分用功,卻又缺少天賦,理解起文章總要比同齡人費些力氣。

先生無奈,若是將二人綜合便好了,但現在更令人頭疼的是。

“霍遠,你離許程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