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最有名的婚紗店。
一名女人靜靜佇立在試穿台上,她膚白貌美,眉目如畫,眼含流波有著別樣風情,唇上是嬌豔欲滴的紅,一撇一笑惑人心扉,宛如盛開的玫瑰,白皙秀頎的天鵝頸引人注目。
但是她身上的衣服破壞了漂亮的畫麵,下裙蓬鬆疊加的糕層設計過時又透露著土氣,腰間不合適的收束和繁瑣的紗花加寶石十分累贅,讓人顯得臃腫肥大……
“哎呀,蘇家的大小姐果然如傳聞中那般土氣。”
“就是,埃爾文設計師的婚紗都給她穿醜了!”
“要是給蘇恬恬小姐穿,肯定美死了!可惜這件婚紗了。”
店員們七嘴八舌地貶低著台上的蘇韻兒,還不忘恭維一旁的蘇恬恬。
蘇恬恬高傲地揚起修長的脖頸,故作清高地咳了一聲,示意她們停嘴。
“你們少說兩句吧,”她輕笑一聲,手尖勾了勾發絲,“我姐姐在鄉下待了五年,沒變成土包子都不錯了。”
“是吧?好姐姐。”
蘇韻兒聽到這話眼裏閃過嘲諷,就這件婚紗隨隨便便一個新人的作品都能夠吊打它。
蘇甜甜故意挑這件就是想讓她出醜。
她紅唇微啟:“我在鄉下待了五年,可不喜歡研究這些,既然妹妹覺得好,那麼陸家肯定也會覺得好吧。”
反正婚禮不是她所期待的,婚紗如何她根本無所謂。
隻要等事情結束,她能帶外婆走就夠了。
“蘇恬恬小姐不愧是當下最受歡迎的大明星,人美心善,眼光不知道比你好多少倍,你可別在這拿你的審美丟人現眼。”
婚紗店店長輕蔑的看著蘇韻兒,語氣裏全然對蘇甜甜的吹捧。
“就這件吧。”
蘇甜甜被店長拍馬屁的行為愉悅,挑釁的看著蘇韻兒。
“你就要嫁給一個殘廢了,婚紗再漂亮也沒用就怕你活不過洞房花燭夜。”
陸彥深是出了名的殘暴,傳聞中他不近女色,對女人也相當的殘忍,那些想攀上他的女人非死即殘。
聽說,他不但臉毀了,腿殘了,那方麵能力也有問題。
蘇韻兒瞧見蘇甜甜暗自得意的臉,心裏泛起冷意,關於陸彥深的傳言她早有耳聞。
這次她回來就是為了替蘇甜甜嫁給陸彥深。
她的父母當真是對她一點情義都沒有,蘇甜甜不過隨便撒撒嬌,就把她如同一個玩具一樣送給她擺布。
“你不要以為你要成為陸太太了就可以贏過我,你能夠回來就真當你是個東西了,這場婚事不過是我不要的東西,看你可憐施舍給你,你在蘇家唯一的用處就是乖乖的替我嫁給陸彥深。”
看著蘇甜甜氣焰囂張的樣子,蘇韻兒心中對她的話嗤之以鼻。
她一點都不想要回這個家。
若不是因為蘇甜甜的威脅,她絕對不會回來。
蘇甜甜就像是一個跳梁小醜一樣,從小到大在她的眼前如同一隻瘋狗瘋狂的撕咬著她不放。
“外婆還等著參加你的婚禮呢。”
聽出蘇甜甜話裏的威脅,蘇韻兒臉色微沉,還未說出口的話咽了下去,沉默的去試衣間。
拒絕了對她態度敷衍的店員的幫助,蘇韻兒獨自回到試衣間內。
手剛剛搭上衣架,蘇韻兒卻聽到身後一陣輕微而急促的腳步聲。
“誰!”
眉心一蹙,她猛地回頭!
視線一暗,一個高大的身影直接擋在了她的眼前,堅毅俊美的臉映入她的眼簾,而脖子上冰涼的觸感提醒著她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十分危險。
“別出聲!”
男人的聲音低沉悅耳,裏麵的寒意和警告卻讓人不寒而栗。
隱隱約約的血腥味和外麵傳來的響動讓蘇韻兒明白眼前男人的處境。
眼裏閃過一抹精光,心裏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