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空折身吻了下去,唇齒交纏,室內溫度節節增高。
一瞬間便又回到那日她躺在懷裏,同他說:你第一次,情有可原。
仿佛一頭冷水兜頭澆下,沈長空驟然清醒,手背淺青血管明晰膨起,壓製著滔天的怒火和至極的妒意,麵色黑得徹底。
他將鬧騰個不休的女人扛到肩上,闊步走進了湢室,抱著人一起沉進了冷水池裏。
嬌嬌弱弱的身軀頓時在他懷裏打了個哆嗦,眼睛也慢慢清明起來,隻是霧氣猶然很重,像一幅被墨色浸染的山水畫,渺遠朦朧,卻是人心之所向。
深秋夜裏本就極涼,這水亦是寒涼,沈長空全身的火亦是敗了個七七八八。
褚沅瑾意識還有些恍惚,可在這池子中待了幾刻鍾後便也清醒了幾分。
那屋子裏的熏香並非她一進去便點著的,故而藥效這會子也變弱了些。
雖不至於半分感覺沒有,可總歸是能靠自己克製著,亦是能認清眼前人了。
褚沅瑾靠在男人胸膛,藕臂在刺骨的冷水中緊緊環著他緊實的腰腹,指尖微微顫著,不知是冷的還是忍著身上不適憋出來的。
她此刻委屈得要命,差點便被歹人得了逞。
若隻是褚文心這蠢貨想害她倒也不足為懼,可背後若還有旁人……
褚沅瑾閨閣名聲本就極差,名聲於她而言半文錢不值,在此般境況若還有給她下藥拿男人來勾她,那便一定是要她的命。
依著她原有的名聲,到時說她縱欲過度而亡,誰又能救得了她。
“有人要害我……”她剛一出口淚便掉了下來。
人清醒了,聲音卻還軟綿綿的,透著勾魂攝魄的媚意,還帶了點顫巍巍的哭腔,極惹人憐愛。
然男人絲毫沒有要寬慰她的意思,眸光沉沉地看著她,像是醞釀著暴風雨的平靜海麵,隻需一陣風刮過,便能釀成大禍。
然褚沅瑾不知道,他已然發作過一次。
她拽了拽沈長空被浴池水浸濕而貼在身上的官袍,比之方才委屈更甚。
她都被人害了,他竟是一句哄人的話都不說。
褚沅瑾方才要拔簪子殺人的勁兒全沒了,顫著眼睫唰唰掉淚,漫無邊際的空虛感仍包裹著她,並未因燥熱退散而削減多少。
“子欽,我好難受……”她仰著下巴,小手從水裏伸出來想去觸碰他薄唇。
然男人一個側首,瑩白的手指便僵在了半空。
他兩手托著她纖細柔軟的腰肢,將人帶離了浴池,而後從一旁的架子隨手撈了件袍子將人擦幹裹緊。
褚沅瑾甚至還有些未反應過來,便被人淩空抱起,扔到了床上。
眼見他直起身便要走,褚沅瑾下意識便撲過去抱住他的腰,小臉貼在那寬闊的後背上。
像是讀懂了她的意思。
沈長空輕蔑笑了聲,將環在腰上的手臂毫不留情地掰開。
自嘲道:“臣技不如人,還是不難為公主了。”
作者有話要說: 酒品差到被下了藥都沒人信……
小沈現在內心就是,她對我不滿意然後連夜跑路找別人……感謝在2021-11-12 23:49:41~2021-11-14 00:12:3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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