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還被扯得一墜一墜的衣袍瞬間被人放開,沈長空心裏一空,果然見她櫻唇微微嘟起,可憐的要命。
沈長空認了,她就是天生來要他命的祖宗。
她要他做什麼他都得依著。
而褚沅瑾善變得很,見男人真要解開那蝴蝶扣幫自己重新係,又緊緊環住了胸口,轉過身哼哼唧唧道:“不要了!”
“阿瑾……”沈長空有些無措,上前一步從背後牽起她的手,握在掌心捏了捏,企圖能叫她有些反應。
“阿什麼瑾,我是安陽。”她抿了抿唇,壓住麵上微不可察的笑意。
沈長空頭疼得厲害,封號竟都搬出來了……
他從背後環住她,下巴在她頸窩裏亂蹭,見她沒理,又試探著側頭去吻她細長白皙的脖子。
兩條鐵臂也越箍越緊,褚沅瑾有一瞬間覺著,這男人怕不是要將自己嵌進他身體才好。
她胳膊也被他環著,極為明顯地感受到了身後人的不安。
褚沅瑾側過臉去,脖頸間的癢意瞬間停了下來。
他抬起頭看她,而後額上覆上一小片溫軟,伴隨著“啵唧”一聲一同落下,轉瞬即逝。
卻還是被男人捕捉了個徹底。
她在親他。
“不用重新係了,”她眸中滿是笑意,語氣也極為柔和,“我很喜歡。”
她又吻上他高挺如峰般的鼻梁,認真道:“隻要是你係的,我都喜歡。”
額頭的溫熱觸感還未散去,鼻梁又被她親上,沈長空怔了怔,半晌才有些遲鈍地問道:“真的麼?”
“真的!”褚沅瑾以為他還是不能輕易相信,又怕他胡思亂想,不好意思地坦誠道,“方才都是逗你玩的……”
那語氣極為陳懇,一副知錯就改的認真樣子,甚至還有些低三下四。
沈長空哪兒看得了她這樣子,將人翻過身來麵對麵抱進懷裏,“好玩麼?”
褚沅瑾立時一愣,麵上泛了層苦澀,急忙狗腿道:“不,不好玩……不好玩……”
其實是好玩的,可誰能想到一玩就脫,還將他真給弄慌了。
她懺悔,可方才的快樂到底不是假的。她咬住唇,默默為自己依然覺著逗弄他很快樂再次懺悔。
沈長空眼看著那顆小腦袋都要埋到胸口那蝴蝶扣上了,這才反應過來方才那句“好玩麼”許是叫她會錯了意。
他本意絕非責怪她。
沈長空伸手揉了揉她小巧精致的下巴,將她被咬住的下唇從貝齒間解救出來。
溫聲道:“阿瑾,你若喜歡,玩我也無妨。”
褚沅瑾頓時抬起了頭,活見鬼一般眨了眨眼睛,結結巴巴道:“玩玩玩你也……也無妨?”
這……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褚沅瑾忍不住滿腦子跑馬車,偏偏身前這男人墨色瞳仁極為清澈,仿佛同她說的是什麼正經事。
像是在掩蓋自己想歪了的事實一般,她輕輕咳了兩聲,同他錯開了目光。
腦中卻依舊不受控地想起某些畫麵,褚沅瑾恨不得伸手去錘自己腦袋。
本來也不覺著這種東西有多見不得光,可對著沈長空那張清心寡欲的臉,便讓褚沅瑾極為羞赧。
她麵色燒紅,極為難得地在心中默默自省了一番,暗暗對腦中生出的羞恥玩法深深唾棄,痛斥自己的不正經行為。
若是沈長空被自個兒給帶壞了,那可是天大的罪過。
沈長空見她臉色緋紅,不敢直視他的眼睛,一副羞得想要原地消失的樣子,卻嬌豔得讓人想要在那紅透的小臉咬上一口。
他喉間溢出笑來,低低啞啞,酥到骨子裏。
聽著這聲音,剛被壓下去的胡思亂想又冒了出來,褚沅瑾腦子都要炸了,她覺著自己快瘋了。
她伸手去捂他嘴巴,跺了跺腳軟聲斥道:“快別笑了!”
這聲音將她魂兒都快勾沒了,若再叫他這般笑兩聲,褚沅瑾真要就懷疑自己腦子裏除了想要對他這樣那樣便再沒別的正經東西了。
“你連聲都別出!”褚沅瑾小手捂他捂得更緊,將另一隻手也疊了上去,唯恐他再說出什麼叫人心亂的話。
男人眼睫顫了顫,漆黑鳳眸像滿載了星河一般奪目,褚沅瑾暗歎一聲,又忙不失迭地轉移陣地去捂住他眼睛。
“也別看我!”她語氣急躁,頗有些惱羞成怒的意味。
隨即手心便被男人長長的眼睫掃過,帶來一陣的癢。
“不看。”沈長空薄唇微揚,一副百依百順的樣子。
褚沅瑾頓時鬆了口氣,然那氣兒還未完全鬆掉便又陡然提到了嗓子眼。
男人的聲音低啞繾綣,像個小勾子一般懸在心尖輕晃,磨得人四肢酸軟。
褚沅瑾聽見他說:“公主將臣的眼睛蒙上,是想怎麼玩?”
作者有話要說: 咱就是說,和懂王在一起久了,遲早變成懂王二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