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火藥味十足,幾乎是立刻便叫沈長空想起前天的事來,那日確實是他不耐了些,可今日卻是半分沒有。
沈長空歎了口氣,將生著悶氣的人抱到腿上,“阿瑾,我是你的,你想怎麼罰都行。”
我是你的,
你想怎麼罰都行。
褚沅瑾的心跳猛不丁漏了一拍,而後極為沒出息地,狠狠心動了。
這個男人話少又不是一日兩日了,她同他較什麼勁?
嗯,較勁就是她不對了!
一瞬間便消了氣,抑製住想要往上揚的唇角,她嬌聲道:“我才舍不得罰你……”
說完她竟是有些不好意思,羞赧地將小臉埋在了男人懷裏。
畢竟上一刻還在生氣同他鬧脾氣,就因為人家一句撩撥人的話就蕩漾得花枝爛顫,著實有些丟人。
嬌滴滴的女人埋在他懷裏,兩隻白皙柔軟的小手緊緊抓著他胸前衣襟,溫熱的呼吸即便隔著衣物也依舊滾燙灼人。
沈長空喉結滾動,俯首親了親她露在外邊的耳朵,那耳廓緊接著便紅了一圈。
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奇事,男人不厭其煩地去逗弄她泛著緋色的耳朵,直至褚沅瑾終於惱了一般從他懷中抬起臉來,可憐巴巴地瞋視著他,仿佛在控訴他的不良行徑。
她掙紮著要從沈長空腿上下來,遠離他那張隨時隨地會親人的嘴。
可男人卻將她抱得很緊,整個人以一種包攬著的姿勢將人完完全全圈在懷裏,一點都掙不開。
“你腿不累麼?”褚沅瑾泄了氣。
“不累,”他親了親她挺翹的鼻尖,麵不改色道,“我懷裏比馬車舒服。”
“……”
——
到洛陽後,馬車直接駛向了城東一處宅院,那是褚沅瑾的私宅,麵積比不得在長安那幾處大,卻也置辦得很是精巧雅致。
是個居住的好地方。
她早便讓人打聽完了,那張嬤嬤恰巧住在離這不遠處,如今雖年齡大了些,身子卻還康健,精神也算不錯。
褚沅瑾自小便不是個當日事當日畢的人,她這幅身子嬌貴得很,即便一路被沈長空護著照顧著,卻還是累得不輕,到了私宅便隻想往床上一躺,翻身都懶得翻。
至於去找張嬤嬤的事,反正已經來到這洛陽,她的住處又離得不遠,便不急於這一時。
沈長空見狀也沒打算擾她,隻是那樣趴著睡恐怕不會舒服。
便將人抱起來給她翻了個身,拉過寢被將人裹得嚴嚴實實。
床上的女人睡得熟,半分也沒察覺到他的動作,長長的眼睫覆在下眼瞼上,呼吸聲均勻而綿長,乖巧得不成樣子。
沈長空心中軟成一片,將她臉側一縷不聽話的碎發輕輕撥到耳後,起身出去了。
這會兒才是正午,雖不知褚沅瑾要睡到何時,可她醒來定是會餓的。
這般想著,便去吩咐了秋書叫膳房備好吃食,先溫在鍋裏,如此待她醒來便隨時能吃。
安排好這些,又回去看了眼寢房裏熟睡的女人,見她沒有要醒的跡象,沈長空才一人出了宅門。
作者有話要說: 予(大膽發問):他懷裏真比鋪了豪華毛絨絨毯子的軟座舒服???
女鵝(誠實):硌……硌得慌。
沈(黑臉):硌?
女鵝(善變):我是說,硌得我很舒服,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