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她來時壓根就沒想那檔子事兒,可這會兒卻還是氣憤不已。
著實是打擊人的自信。
她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直到身後響起沉穩的腳步聲,強力按捺住了想要回頭的衝動。
沈長空以為她還睡著,坐在床邊幫她塞了塞蹬開的被子。
剛一感受到他的動作褚沅瑾便猛地翻過身來,一臉惱怒地吼他:“這麼熱的天,你給我蓋什麼被子!是要熱死我麼?!”
“……”
沈長空手僵了僵,麵露迷茫。
這大早上的,是怎麼了?
況且因著昨夜下了一場雨,天氣已經轉涼,這時間屬實算不得熱。
褚沅瑾冷冷哼了一聲,不說話,就會不說話,長那麼一張嘴幹什麼用的?
想到這兒,褚沅瑾突然又不生氣了,甚至隱隱有些想笑的欲望。
哦,是親她用的。
看著她變戲法一般變了臉色,沈長空不由怔了怔,雖不知她那小腦袋瓜又想到了什麼,可很明顯,不是什麼好東西。
“餓不餓?”沈長空問。
昨夜裏折騰到那麼晚,又這個點才醒,正常來說應是得餓了。
可褚沅瑾摸了摸肚子,是真沒覺著。
“先別說這個……”她猛然坐起身來,卻因著起得太急,眼前一暈,迷糊地扶住額頭,眨了眨有些幻影的眸子。
男人心裏一緊,大掌捏住她脖頸往身前強勢地帶了帶,“急什麼?”
這聲音帶了點斥責,褚沅瑾一怔,反應了好久才反應過來。
“你凶我?”她瞪圓了眼睛,不可思議道。
男人正想解釋什麼,卻被她圈上了脖頸,距離一下子拉近。
她矯揉造作地“嘖”了聲,感歎道:“好帥哦~”
“……”
他明白了,吃硬不吃軟。
褚沅瑾懲罰一般啃了啃他下巴,在男人有反應前故意退遠了些,轉移話題道:“今日剛調到長安的一個通判,叫張洲,從前同雪硯有些淵源,聽說便極愛玉足蔻丹,你說怎麼便這麼巧,他一來長安便出了這麼大的事,肯定同他脫不了幹係!”
說罷她滿臉期待地看著沈長空,仿佛在期盼他的讚同,或是誇獎。
男人幾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角,“不錯。”
他正巧也查到了這個人,可沒打算跟她提,讓她自然而然地以為是自己給他提供了重要信息。
“我就說嘛!”褚沅瑾一臉驕傲道,“這絕對不是個好東西。”
沈長空點了點頭,據他現在所查到的,這個張洲雖不至於有去殺人的膽量和動機,可不是個好東西卻是毋庸置疑的。
見他點頭,褚沅瑾便更得意了,“我厲害吧?是不是幫了你的大忙?”
“嗯。”沈長空認真點頭。
好像她真的幫了他多大忙一般。
褚沅瑾心裏美滋滋的,徹底高興了,拉過他的手過來看,隔著雪白的紗布輕輕摸了摸,還算溫和地關心了一句:“好些沒?”
本是想點頭說無礙,可不知怎麼的,他鬼使神差般淡淡道:“有些疼。”
作者有話要說: 婚後,沈某攥著夫人的手往身上帶,卻見夫人冷冷一笑,把手抽了出來,“滾,不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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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寫完得早一些就早點發出來啦,平時還是暫定零點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