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城警局迅速前往案發現場,如往常一樣,死者是被一槍斃命。
“這次的案子和以前一樣,死者名叫朱成,帶有1967字樣的金屬名牌。”
“但這次和以往不同,凶手留下了一封信。”夏光緩緩地說道。
榮毅拿起一個證據袋,裏麵放著一張普通的白紙,上麵寫著幾句話——
親愛的警官:
你們好。從江邊浮屍案開始算起,我已經殺了四個人,分別是2119,0589,2981,1967。
但這一切並不會結束,還會有人死亡。如果你們想讓我停止殺人,就必須滿足我的要求。
在你們中間有一個內鬼,與黑暗勢力狼狽為奸,涉及雇凶,拐賣等等。我的要求是請你們找到那個人。如果在月末之前還未找到的話,我會再殺一個人。
“內鬼?”一名警察疑惑道,“那個人是什麼意思啊,故意擾亂我們視線嗎?”
夏光聽見“內鬼”這個詞後,覺得非常刺耳,也不敢發出一點兒聲音。
“那個凶手是故意的吧,什麼證據都沒有,就說我們警局裏有內鬼。”那個警察接著說道,語氣裏充滿了懷疑。
而榮毅的神色凝重,他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日曆——今日正是十一月初,離月末大概還有一個月的時間。
“榮隊,我們能信那個凶手嗎?警局裏有人涉嫌拐賣殺人,這聽起來也太不現實了吧,恐怕是那個人的胡言亂語吧。”
榮毅搖了搖頭,沒有立馬回複。他心裏默默想著那個凶手不是在胡言亂語,早在第二個案子的時候,師傅就對他說過,懷疑警局裏已經有人變質了。
而且,後來師傅還偷偷對他說過有人向他舉報。
“舉報!”榮毅突然大聲說道:“該不會是一個人吧。”
夏光被他嚇了一跳,心想榮隊不會壓力太大而失常了吧,於是怯生生地問道:“榮隊,你怎麼了?什麼是一個人?”
而榮毅卻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打算離開這裏。
“哎,榮隊!我們怎麼辦啊?”那名警察疑惑地問道。
“你們就繼續調查,查那個凶手。至於那封信,還是先不要讓太多人知道,以免擾亂軍心。”
——
“這算是舉報嗎?”林舒緩緩地說道。
“算吧。”邢風明看了那張圖片,圖片上是一段話——正是那封信的內容。
“看來這個凶手是真的想毀掉整個組織啊。”
“嗯。”邢風明簡單的回了一句。
“你好像一點兒也不驚訝。”林舒淡淡地說了一句。
邢風明聞言後笑了一下,“為什麼要驚訝,那個人和我也沒有什麼關係。”
林舒聽見這個回答後,心裏默默歎了一句——怎麼會沒有關係呢?那個人畢竟是你的父親。
“那你知道警局裏的那個人是誰嗎?”林舒有些疑惑地問道。
“我不知道。”邢風明平靜地回複著,“那個人和宋佩年有著非常密切的聯係,他隱藏的非常好。估計除了宋佩年和宋程年,就沒有幾個人知道他的真是身份了吧。”
“我也不知道。”林舒緩緩地說道,“組織裏沒有那個人的資料,他和宋佩年應該是合作關係。不過,能夠做到一手遮天的地步,那個人的權力應該很大吧。”
邢風明點了點頭,笑道:“是吧,不過這些又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呢?我隻是想當個看戲的人,安安穩穩地過自己的日子罷了。”
林舒也是這樣的想法,但他不是很相信邢風明能夠甘願放下,畢竟這一切都和他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但他多次詢問無果後,總是會感到一絲的僥幸。他心裏默默想著姑且相信他吧,他也不想邢風明卷入其中。
可他不知道,有些人從一開始,便入局了。
——
屋外的一處走廊裏,坐著兩個人。他們望著遠處花壇裏的玫瑰,大腦裏的思緒萬千。
“文西,你說,秦叔到底去哪了?”尚元江緩緩地開口,輕微的聲音裏夾雜著無數的落寞。
“秦叔,他應該回老家了吧。”
“哦。我有點想他了。”尚元江呆呆地回了一句,整個人仿佛靈魂出鞘了,看起來沒有半點神采。
文西笑了一下,直白地說道:“你是想他的飯了吧。”
尚元江看見文西的笑容後,心情也放鬆了下來,調笑道:“幹嘛拆穿我,我的情緒還沒醞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