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微涼,樹影搖曳。
在瑪麗亞之牆南部的希幹希納區城外,被廣袤森林所遮擋著的黑暗中,無數隱藏其中的巨大生物正安然入睡,此起彼伏的呼吸彰顯著他們的存在。
“啊啊,真是巨型自助餐廳呢,我到底為什麼會出現在這種地方啊”
在某棵高大的不知名樹木的頂端,裹著一身黑色鬥篷的較小身影一個人嘀嘀咕咕的看著樹下巨大的人型生物們,僅露出的一雙明亮的黑眸倒映著月光顯得格外攝人心魄。
“也不知道自爆後貴將能不能找到我呢,可惡的舊多,早知道小時候就把他吃掉好了”
有馬繪裏盤腿坐下,一手撐著樹幹在離地二三十米的地方倒也不顯得害怕,被包裹著的身形看起來不過是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而事實上,在她上輩子被她那個混蛋戲精小叔逼得自爆的時候,她已經二十四歲了。
“要不過兩天還是去牆裏麵看看吧,天天住在外麵也太像原始人了。”
好在離她不遠處有個還算幹淨的小湖泊,讓她這個有點潔癖的人還能在這個鬼地方狗了半個多月。
看著離自己大概兩三百米外的高大城牆,有馬繪裏咂了咂嘴。
這一看就不是日本。甚至可以說,她應該都不在原來的世界了吧。
介於陪伴自己多年的唯一的女性友人是位創作力豐富的知名小說家,她自然也能想得到她自己肯定是穿越到什麼奇怪的地方來了。
畢竟她可是以必死的心態自爆了啊。醒來不在日本就算了,連自己的身子也縮小成了十一二歲的樣子,還有樹下這些奇怪的東西們。
“就是有點想貴將,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想我。”
對自己的監護人向來依戀的過分了的繪裏表示念家的孩子傷不起。
小姑娘倚著樹幹打了個哈欠,決定還是先睡飽了再說。
第二天的太陽剛剛露了點餘光,整片大地還蒙蒙亮的時候,繪裏就被樹下一陣陣的嘶吼咆哮聲給喚醒了。
睜眼就是一張張血盆大口,她該感謝它們讓她有了個良好的生物鍾嗎?
“真是的,今天在陪你們最後一天我就要進城了哦!”
幼女嬌俏可愛的嗓音在麵對數隻嘶吼著的巨大的人型生物時顯得是那麼的微不可查,若有人能看見定會覺得她已命不久矣。
然而,卻隻見在第一縷晨光灑下來的時候,站在樹顛的小女孩伸展了一下手腳,一個倒跳衝向了樹下嗷嗷待哺的巨人們。
“噗嗤——”
隻聽幾聲皮肉被撕破的聲音,轉瞬即逝間樹下的四隻巨人遍紛紛跪地而亡,被撕破攛掇了的後頸位置均是一個個大洞,無法修複了的白色蒸汽模糊了有馬繪裏的身影,幾乎沒人能夠看清她的動作,隻有帶著黑與金相交雜的影子掠過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盡管這半個月以來除了一開始靠近牆壁的時候她還有見過一群衣服上有藍白羽翼的人類,她便再也沒有見過人類,但她還是非常的小心翼翼,畢竟她不能保證這個世界的喰種是否與人類相處良好,又或者說,這個世界是否還有喰種的存在。
擦了擦嘴角殘留的點點血跡,完成了早餐的繪裏心滿意足的又跳上了樹尖,並以人類所無法達到的動作輕鬆跳躍在一棵棵樹上,向著附近的小湖泊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