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長宇國經曆過一番風雨後,恢複如初。
一月後,長宇昭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時遇政務又多冗雜。剛起身便要去上早朝,不過他還是抽出時間陪我一道用早膳,其實我看著他還是有些擔心,看他中毒那幾日身子被折磨的極為消瘦,眼看著他穿衣時衣著都寬大了很多。早膳都是吩咐玉娘往著清淡,孫太醫交代了這些時日飲食須得清淡,還要多吃些補氣血的藥膳。我正坐在,這時看著他擔心的問了一句:“不然還是讓連公公將政務送到宣德殿內?”長宇昭微的停下湯勺,也看出了我眼底的擔憂,挺直了脊背,笑了笑說道:“沒事,夫人不必擔心。”他倒是依舊笑著回答我,我也知道他也隻是看著沒什麼大礙,強裝作鎮定的眼神。他這還是唯一一次沒在用膳時,製止我說話。大概人真的會變吧,他這樣倒是在順著我。還沒等我說著下一句,他倒是佯怒道:“夫人,食不言寢不語。”
我笑道:“那我也不見得你昨夜睡覺時也不言語,你這算不算是前後矛盾啊?”眼底像是兒一般看著他,這時長宇昭的手一顫,語氣極為的不正經道:“夫人都聽見了?還有這話莫不要傳出去。”我一時的莫名,直到一旁伺候的玉娘連著連公公兩人傳來一陣偷笑,我這才猛然回想長宇昭這番話裏夾雜的意思。下一刻又嗔又怒,恨不得將自己的臉塞進這碗白菜粥裏,心裏還想著長宇昭怎麼越發的輕佻不穩重,現在都時不時的調笑幾句。
用完早膳天還未完全亮,不到一會兒便開始朦朧起來。
我看著長宇昭穿上了朝服,那衣服又多出幾尺,一旁的連公公還說時候再為陛下量身定做些朝服,許是一經波折長宇昭的身子越發的單薄,但還是養了回來許多。心中一時又是難過,我看著他將那荷包收在懷中,其實在那日那中毒之時,在他的身側便見到了。那時心中越發的難受,他一直將我給他繡製的荷包收在身上,雖然這荷包極為的湊合但是也沒見他落下。這個荷包他終日帶在身上,荷包之上還縫縫補補了許多,但他還是覺得這荷包在他心中極為的珍貴,說這是我親手為他縫製的,他自然小心珍藏妥帖保管。
三日後,玉娘和我說長宇昭除去了然貴妃的名號,紫暇殿內的宮女和小太監也盡數撤下。我忽的想到,然貴妃到底身在何處。直到有一日趙侍衛帶來了一女子,正是顧嫣然,那日見到了她愣是驚了一跳,心中還是慶幸她還活著。不過已隔幾月,她的肚子倒是平坦,她的穿著也與以往不同,倒是與宮中的護衛一般。這個時候趙將軍告訴我,顧嫣然並非顧嫣然,她本是長宇昭手下的暗探曲嫣,本是麵生所以便讓她冒充朝陽城顧家的千金,陪著長宇昭一道演出戲給天朝的曼貴妃,以及平王易相看。這出戲倒是瞞過了我,太皇太後,太上皇以及整個皇宮的人,原來長宇昭的這步棋瞞過了所有人,自己還一度以為顧嫣然當真是懷上了他的孩子,若非可憐她肚子裏的孩子,我才不會勸著長宇昭去紫暇殿。但是這個顧嫣然竟瞞過了朝陽城顧家,滿腹心機的曼太妃都被騙了過去。我還是不免狐疑的看了一眼她的小腹,心中想著若是當初她真的與長宇昭有了孩子。自己便再也不會理會他,我不會和她人共有自己的丈夫,自己心中的男子須得隻有我一人。若這些他都做不到我便會棄他而去,尋個地方忘了他。不過那時我還是不能否定,自己心裏一如既往的相信他,不然我早就心灰意冷不論說什麼都要離開宮中。
一連幾日太皇太後都召見我去朱紫殿,那時我見到她,看著她兩鬢斑白許多一時心中多添幾分傷感。她此刻正端坐在窗前,看著遠處的雪山。跟太皇太後閑聊之時,我越發覺得她這個人很是神秘她總是能預到許多事,我有時候還會想象皇祖母莫不會也是像閑心大師一般,能夠預言狀物。但還是默了默,陪著太皇太後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