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收到三叔發來的短信的時候正在苦惱自己的作品還差一味關鍵的藥材不知道該去哪“淘淘”,剛好短信一到,哎嘿,這不是說曹操曹操到嗎?
吳家三爺想讓我和他們一起去一個地方倒鬥,那裏說不定會有我想要的藥材。
我沒有遲疑,回複一個同意過去就開始打包自己的行李準備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說起我和吳家三爺是怎麼認識的,那就要說到是我這人當初為了找稀奇的藥材不小心誤入一個古代貴族的大墓,因為我特殊的體質,所謂的粽子以及變異的動植物對我來說毫無威脅力或者說它們壓根不敢出現在我麵前,我輕輕鬆鬆的來到墓主人的墓室然後就遇到了被墓室機關折騰了很久的三爺的隊伍。
三爺一開始還以為我是同行想來個試探,但是我很直白的打斷了他並表示自己隻是個平平無奇的醫生來到這裏隻是為了找藥材不小心誤入的。當時三爺的表情就變得特別精彩,沉默了一會又看著我身上連一點汙漬都沒沾,問我進來的路上就沒遇到什麼奇怪的事嗎。
我非常淡定的告訴他,並沒有。
三爺當時就邀請我和他們一起出去,當然是因為不放心我這個陌生人,但是等他們帶我一起出去一路平平安安的時候三爺當機立斷說要和我交個朋友以後有什麼稀奇的藥材他這邊也可以隨時通知我。
好家夥,我當場好家夥,要是其他條件我是沒啥興趣的,但是說到藥材那也包括了各種現代社會估計已經消失的某種存在,這就是未來的小錢錢啊!二話不說我們互相交換了聯係方式,我真誠的對三爺說如果有需要請務必叫上我,我是個不在乎得到方式的女人。
三爺似乎被我的話哽住了,好一會才點了頭。
後來我們漸漸熟悉了,我對他的稱呼也就不再是疏離的“三爺”了,三叔就說他有個侄子和我差不多大幹脆和他侄子一樣就叫他“三叔”好了。我們就這樣成了忘年交,有時候我還給他們做密醫,畢竟他們這行的人不能大咧咧的跑去醫院,是說都現代社會了怎麼會遇到嚴重的明顯是普通民眾遇不到的傷?這不好和醫院解釋,萬一被條子盯上了那就不好玩了。
而我,一個平平無奇的醫生,有行醫執照但沒在哪家醫院就職原因除了礦裏有個家就是個人的興趣愛好了。
我簡單收拾好行李,背上我的武器傘劍準備出發時,我的小寵物們不幹了。還沒等我邁開一步,一條綠色的藤條卷住我的腰還使勁的蹭,我的肩膀跳上來一隻冰藍色的蠶蹭蹭我的臉頰。
我淡定的把腰上和肩膀的可以歸為“神秘物種”的兩位黏人的小可愛拉下來。
“不可以,我不是出去玩的,傻寶寶你要乖乖的都準備化繭了你不許去,還有翠翠,”我把藤條塞回院子裏最大的那株植物裏團成團,“你忘了你是要負責看家的嗎?”天知道為什麼一株藤最大的夢想是到處走,我還從沒見過誌向這麼遠大的植物。
傻寶寶冰蠶和翠翠魔鬼藤瞬間都萎了。
“乖啦,我很快就回來了。”我摸摸這兩個小可愛,從小被我養到大,小時候根本離不開我,好不容易長大了結果就養成了媽寶似的性格。不過,像它們這麼稀奇的存在,我完全不介意這點毛茸茸的小問題。
然而我萬萬沒想到三叔這次要去的地方這麼偏僻,沒人又沒車!沒辦法,隻能采取極端操作,幸好附近人煙稀少,開始大輕功無間斷雖然容易腎虛但是好歹速度快,飛到一條小道上遠遠就能看到有一條河。以我被強化過的高清視力,看到有四個人在河邊站著,他們旁邊有兩個人坐著。
我一路小跑過去,“三叔我來了!”
等我跑到他們麵前的時候吳三省故作不滿,“丫頭你這時間掐得很準啊,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我沒好氣回答他,“三叔,你也不看看這裏有多偏!我能來到這都是運氣好!”
我順道和認識的潘子大奎打個招呼。
“三叔,這是誰啊?”有個清秀的小帥哥湊到吳三省身邊問道。
“介紹一下,這姑娘叫虞笛,叫她小虞就行,她可是個醫術很高明的醫生,”吳三省指了指他旁邊的小帥哥說,“丫頭,這是我侄子,他比你大三歲,叫吳邪。這小子是第一次來,啥都不會,丫頭這次你幫我多照看一下這傻小子。”
“三叔!”
我和三叔一起無視了吳邪的無能狂怒。
我點點頭,沒事問題不大,我可以一王者帶一青銅。
我又問三叔這個一直沒說話穿著兜帽衫擋住大部分臉的男人是誰,在場的人潘子和大奎我已經見過了,但是這個看不見臉的男人我是真沒見過。三叔回答我,他也不是很熟悉,這位是被人介紹來的,叫他小哥就好。
哦,我看他這身材挺好的,應該是個練家子啊。
“人齊了?那就出發了!”
旁邊的老船家和一老頭吆喝一聲就打算讓我們上船,我仔細一打量船家,又聞聞這裏空氣中的味道,有點意思哈。
我對著三叔挑挑眉,三叔微微的對我點了下頭。
謔,就知道吳家三爺要親自倒的鬥不簡單,說不定這次真的有我想要的藥效高的麒麟竭。船家養了一條狗叫驢蛋蛋,是一隻普通的狗但是身上卻帶著死人的味道,看來是吃死人肉長大的,估計這老船家也是吃死人肉的氣味都是一樣的。
“小虞,你和我三叔怎麼認識的啊?”吳邪悄咪咪湊到我跟前,小心翼翼不讓前麵和船家套話的三叔聽到。
“就,一場意外,”我打量了一會吳邪,“說起來,這次出來你就不怕嗎?”
吳邪興奮的搓搓手,“嗐,這有什麼怕的。”
我意味深長的看著他,小兄弟很有膽量嘛,但是從今天開始你就要一腳踏入無底深淵了。
“那小姑娘,你不放包嗎?”一個老頭看大家都放了點行李在船上,隻有我一直沒把肩上的包放下。
“沒事大爺,我這包不重,況且我這裏都是女孩子要用的東西我自己拿著方便用。”
所有人對我投來異樣的目光,我一一用眼神回懟,看什麼看我就是用這個不走心的理由這老頭還能對我咋樣?
為了保護第一次倒鬥毫無經驗的吳邪,三叔決定潘子大奎還有他在前頭,我和吳邪在中間,小哥最後。小哥上了船依然沉默不語,我光明正大的打量他,發現他的手指有兩隻特別長,噫,傳說中的發丘中郎將?
小哥感覺到我的目光抬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又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忍不住感慨,這小哥長得真好看,加上這身材,有點心動。
我四處張望著,就看到我旁邊的吳邪一直在不停的拍風景,我也湊過去看他的拍照技術。我倆一有共同話題就嘰裏咕嚕一大堆說到了一起,從風景聊到相機,從相機又聊到賺錢,說到賺錢我和吳邪簡直相恨見晚。
“吳邪哥,以後你就是我親封的異父異母的親哥!”
“好咧我的親小妹!有什麼發財的機會記得帶上你哥我啊!”
我倆手牽著手,感動的看著對方。
三叔被我們的表演逗笑了,“小邪小虞你們倆別瞎鬧了。”
“小虞和小三爺還真是投緣啊。”潘子
“我們這是因為有共同的時候執念,錢啊。”雖說我家還挺有錢,但是我更想自己賺自己花,誰會嫌自己的錢多啊?尤其是養家裏的那種寵物特燒錢!
吳邪默默點頭,他的吳山居窮得叮當響,吳家是有錢但是又不是他的,他還仰仗家裏能幫他出水電費來著。
我和吳邪插科打諢中,船已經行駛了很長一段時間了。
這時這個老船家說待會就要進洞了,要我們小聲說話不要看水裏,特別是不要說山神爺的壞話。
我覺得那個小聲說話是在內涵我和吳邪。
三叔用杭州話提醒我們要小心,我都看到潘子把手放在他的腰間匕首上了。
隨著水流,我們進了與其說是洞不如說是窟窿的水洞,就比船身寬了十公分左右。真要發生什麼根本活動不開,三叔拋了個眼神給我,我頷首。
我是個醫生,當然也會下毒咯畢竟醫毒不分家。這麼狹小的範圍我隨便一個麻醉都能放倒所有人,更何況我還能準確下藥。
三叔看出這裏是個盜洞,和老船家一路客套,氣氛開始焦灼。
掰扯間,小哥突然一擺手說,“噓,有人說話。”
我們沒再說話,隻聽到洞裏發出悉悉索索的空靈聲音。
我卻能感受到很多人的怨氣簡直撲麵而來,我敲敲某個存在得到了一個差點摔進水裏的回答。什麼鬼,因為開始了計劃雖然我還能不受這些“神秘”的侵擾但是有吳邪在那就是薛定諤的存在。
說個笑話,吳邪很邪門。
吳邪想問船家這是什麼情況,結果一回頭,人沒了。
“潘子,他們去哪了!”三叔急得不行。
“不知道,沒聽見跳水的聲音!”潘子也急了。
“糟了,我們身上沒有屍氣不知道會怎麼樣,”三叔問潘子,“潘子,你在越南打過仗你有沒有吃過死人?”
潘子當然說自己沒有,潘子又轉問大奎,結果事態就演變成這三人要吵起來的架勢。
“三叔,你們別吵了,有東西過來了。”我打斷他們的話,指了指不遠處水裏遊過來的黑影。
雖然洞裏很黑,但是通過礦燈還是能看到那黑影。
“那……那是什麼啊?!”大奎驚恐的指著黑影,恨不得把自己縮成一團。
三叔略顯丟臉的罵他,“沒出息!小虞一個姑娘家都沒你這麼膽小!”
我瞅了一眼三叔,雖然但是,我知道三叔你想表達什麼意思,但我還是很受傷。
在這種狹小空間,恐懼容易被放大,潘子和大奎在和三叔商量要不要先退出去。
吳邪戳戳我的手臂,“小虞你不怕嗎?”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又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我對自己的武力值相當自信。
這個時候三叔卻選擇問小哥的意見,吳邪覺得很奇怪。
“幹嘛這副表情?”我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