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祥看著堵在自家“春祥小館”門口,七八個手持刀棍的壯漢,擠出微笑:
“鐵童哥,你玩這套就沒意思了。”
鐵童取下叼著的煙頭彈來:“笑個屁!還錢!連本帶利,八萬四千五!”
雲祥拍了拍舊校服上的火星,笑容不變:
“我昨天帶著六萬五找遍白江市都找不到您,您非得等9月1號又滾百分之三十利才出現,是不是過分了?”
就為了這高利貸,他這一個月算是玩了命;
也就是現在占據的身體抗造到不可思議,如是原身得累尿血。
鐵童跳上灶台,俯視一米八六,胖的好似一頭熊的他:
“你笑的很開心啊?還不了錢就拿店來抵債!”
雲祥一聽這話,立刻想到幾天前來收購店鋪的外國地產公司;
看樣子對方的報價被自己拒絕後,開始玩手段了。
“錢,就這麼多。”
一堆沾著油汙和血跡的錢被扔在灶台上。
“店,我不會給!”
這裏是老兩口一輩子的心血;
也是他兩輩子唯一的一個家。
……
三年前他魂穿血鑽星雲祥身上,因為曾經的經曆,對雲逸,周春夫婦十分冷漠,害得他們以為自己的孩子失憶了;
夫婦倆不知如何是好,隻能笨拙地悉心關懷,以至於鐵石心腸如他也被軟化。
可當他一個月前拿著二老最期待的名牌中學錄取通知書回來時,卻發現他們竟然莫名失蹤了……
“哎呀,你太不小心了!”
鐵童哥一腳將錢踢到燃燒的灶坑中,被火焰吞沒。
雲祥看著他說話時跳動的喉結,手指動了動;
笑容可掬的胖臉被冒起的火光照的猙獰;
或許,又該回到穿越前的生活了……
就在這時,他突然發現隊伍末端,有人將手揣在懷裏。
有槍?!
他皺起了眉頭。
對付他一個學生,有必要帶槍嗎?!
隨即,四周傳來密集的腳步聲。
“鐵童,你是挨揍上癮了?還敢來奮進街找事!”
身穿破舊暗紅軍裝的老人,領著一幫平均年齡過五十歲的街坊,抄著菜刀拖把就圍了過來。
“哈,奮進街的老不死們,終於把你們引出來了!”
鐵童一吹口哨,幾十輛車隆隆開來!
車上跳下一群手持刀棍的人,把整段街道團團圍住!
軍裝老人眯著眼睛一握拳,眾人麵向外結成圓陣:
“鐵膽幫可沒這麼多人!看樣子你一直在演戲啊!”
“沒辦法,誰都知道奮進街房子像堡壘,地下全是兔子窩一樣的地道,隻能玩玩兵法了。”
鐵童得意一笑:“亞曆山大先生向你們問好!”
軍裝老人掏出一把槍托印著五色星的左輪:“呸!該死的族奸走狗!”
鐵童嗤笑:“喲,族奸都出來了,你以為還是五行聯軍的時候?現在土域碎成八瓣了,一幫死剩種跟我耍狠!都給我——”
一個“打”字還未開口,他便被一隻鐵鑄一般的手掐著脖子提起!
一群人等候命令的人驚愕回頭:“老大!”
他們舉起刀槍,卻投鼠忌器!
雲祥將鐵童當做盾牌,頭和軀幹縮在他背後。
“不想他死,就滾!”
見他們遲疑,雲祥鬆開了些鐵童的喉嚨。
鐵童聲音沙啞:“大意了!小看了你這個胖子……”
“別廢話,用你的命換他們撤退!”
“不可能,我們拿了錢不做事也是死!”
雲祥沉默片刻道:“各退一步,讓你的人把槍退了子彈扔地上,我把你放走。”
鐵童終於點頭。
幾支獵槍、手槍子彈被退下,丟到一邊,鐵童也被雲祥一把推開。
他往前跑了幾步,轉身一指:“砍死他!!!”
然而!
就在他抬手之前!
雲祥已經如犀牛般衝了出去!
他左手抓住一人捅刀的手腕,一擺拳將之打倒同時奪過刀;
匕首刺來,他左手鏘地一聲擋開,右手鑽拳正中襲擊者喉嚨;
此時,雲祥周圍三把刀同時襲擊來;
他左刀擋開一把,右手捏住第二人手臂,想踢開第三人,被躲,隻能右肩硬吃一刀!
疼痛讓他眼睛發紅!
周圍喊殺聲漸漸空洞!
他恍惚間好像回到了藍星暹羅邊境的拳台!
老板在鐵籠外揮舞著賭票,許諾著什麼,被周圍觀眾震天的喊殺聲蓋住;
他連續打倒三個對手後已經站不穩;
地上的血跡被擦去;
新的敵人鑽進籠內……
死亡觸手可及!
“殺!”
雲祥一聲怒喝,神似金剛!
他擰斷握住的手,趁這人痛到癱軟,推地撞上三把刺來的匕首;
在誤傷友軍者心驚時,他進步挑肘打地一人猛仰頭,下巴像踩扁的盒子;
順勢一手刀,劈地中間那人頸椎彎成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