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錢貨要你有什麼用,讓你去給我買酒都沒錢,廢物!”女人惡狠狠的罵著莫約隻有四五歲的孩子

那孩子怯懦的抬頭身體一直在顫抖,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女人的神色,半晌才害怕的解釋道:“母親…家裏的銀子都已經被你拿去賭了,沒…沒錢買酒了。”

“沒有”

“你怎麼不去死啊!連點銀子都沒有!賠錢貨賠錢貨!”女人瘋瘋癲癲的嘴裏胡亂謾罵著,但這樣似乎還不過癮

“啪!”

巴掌突然扇了過來,小孩不敢躲就這麼硬生生挨了一巴掌,慌忙的低下頭掩住眼裏的淚水。

而那女人打完後,睜大眼睛怔怔的盯著自己的手,突然蹲下抱著小孩,不停的道歉:“對不起,對、對不起豆子,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

而後一秒又突然猛的用力推開那孩子,麵露凶相大聲責罵:“你個廢物!為什麼不躲!連躲都不會躲廢物!”

似乎還不解氣在小孩屁股上踹了一腳。

被推開低頭小孩不語,呆呆的望著地下,一隻手捂著已經紅了的半邊臉臉,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但他不敢哭也不敢躲,他一躲就會迎來一頓毒打,母親一喝醉就瘋瘋癲癲的,有時候惡狠狠的打他,有時候又心疼的抱著他哭著道歉,他也隻能順著意

他害怕極了這個母親。

但她是養育他長大的人,如果沒有她,他早就已經凍死在路邊了,所以不管是她打他還是罵他,他都不會反抗

小孩呼吸似乎都輕了幾分,不敢喘氣,定定等著罪魁禍首下一步動作

“怎、怎麼會!”而女人卻顫抖著看著自己的雙手,聲音不可置信的朝小孩喊著:“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對不起對不起豆子,真的對不起!”

女人打完他後,似乎是不敢再麵對他,又或者其他的什麼,嘴裏胡亂念叨著:“對不起、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就這樣瘋瘋癲癲的走了出去,門外麵寒氣逼人,女人被凍的一哆嗦,隨後一搖三晃的出了小院,身影漸漸消失在了茫茫雪地中。

——

桑祁此時喝的爛醉,她不清楚自己在哪裏,要去哪裏,她隻知道她要喝酒,喝酒好忘了那些事

“要去弄點錢買酒,買酒…喝!”

腦海中的想法占據了她的思維,驅使著她向村口那戶人家走去。

不出半刻她就到了門口,這家人與所有村民的陳舊房屋行成鮮明的對比,房屋嶄新,算不上華麗美觀但足夠大,這是山坪村村長家。

村長家大門敞開,屋裏的燈光明亮,桑祁自顧自的走了進去,到了院子裏,四處尋找著什麼

然而卻不小心踩到了什麼,一頭栽倒在門口堆積的厚厚的雪堆裏,好在雪厚沒發出什麼聲音。

隻是冰冷的雪與她的身體來了個親密的接觸

刺骨的涼意瞬間傳遍四肢百骸,直衝大腦神經,刺激的她瞬間清醒

好不容易爬起來,掃視了四周一圈

陌生的院子以及房子讓她內心有些迷茫,卻撇見了村長家獨有的那顆樹,頓時清醒

她怎麼跑到村長家裏了!?

不等她細想,屋內就傳來熟悉的聲音

“妻主,溪兒最近又和那賤蹄子廝混在一起了,這該如何是好啊?”

掐著嗓子的撒嬌聲讓桑祁轉身的動作一頓……

賤蹄子?她?

她和村長的女兒白溪關係很好,她性格惡劣是當地有名的地痞流氓,李氏也時常看不慣她,怕她帶壞她女兒,罵她都是常事,所以賤蹄子是說她?

古怪的看向紙糊的窗戶

好奇心驅使她繼續聽下去,好奇的走到窗戶前

窗戶裏麵倒影著兩個人影,那男人依在村長懷裏

裏麵的聲音又響起,掐著嗓子的聲裏充滿不屑:“那趙毅怎麼配得上咱們溪兒!也不知道這賤蹄子給溪兒下了什麼迷魂藥藥,讓溪兒對他念念不忘!”

突然不知村長,李氏嬌嗔一聲,趴在女人懷裏。

隨後傳來村長的輕笑聲,語氣隨意:“那咱們就除掉他!”

桑祁驚訝睜大眼睛

一手死死的捂著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恐懼漸漸襲來

她聽到了……

說這話的人語氣輕鬆就好像再說“今天吃什麼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