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裏那台風琴,叮咚叮咚叮嚀,向你告白的聲音,動作一直很輕……”
“嗬嗬,唱的真好。老妹這是我的名片,有時間的來我就把捧場哦。”那個東北老哥說著,吧名片遞給了我。
“酒吧?我不去酒吧的。”
“他的意思是說,你有空的話可以去他的酒吧唱歌。”
修文解釋道。
“唱歌?”
“你看看名片,東哥開了一家酒吧,生意不錯。現在正在招駐唱的歌手。反正你也要做兼職,不如去東哥哪裏,工資絕對比你在這裏做服務員高很多。”
“哦,可是我要回家跟媽媽商量一下。”
“哈哈。”
“嗬嗬。”
兩個人四目相對,然後開心的笑著。
什麼意思?很好笑麼?換工作這種事情,雖然是兼職,不能跟媽媽商量一下麼?
“修總,辛苦您了。”
在手表的指針即將指向零點的時候,修文終於把他的豐田霸道停在了我們家樓下。
“非工作時間可以不叫我修總,我不喜歡這個稱謂。嗬嗬,明天見。”
“明天見。”
跟修文打完招呼,我匆忙的跑下車,向著在樓下等我的媽媽拚命揮著手。
“是誰啊?”
媽媽拉著我的手問道。
“恩,同事。媽媽這麼晚了你幹嘛在這等我啊。”
“你又沒有手機,我聯係不上你,怎麼能不擔心啊。”
一個星期之後,我來到了東哥的酒吧。
酒吧的名字叫做“暗月”。
說是酒吧,那是晚上,白天的話人不多,很清靜,適合聊天,適合談生意。
上小學的時候我就開始學彈鋼琴,在學校練習,在安軒家裏練習。
我辭了KTV的工作,開始在東哥的酒吧做兼職。
我很少唱歌,一直都是彈鋼琴。
休息的時間就跟酒吧的酒保學學調酒。
對於我來說這並不算工作,自從安軒去北京上學以後我就再也沒有摸過鋼琴,對我來說,這是上天賜予我的陽光,讓我在陽光的滋潤下成長。
東哥隻讓我白天來這裏工作,他說,我不適合晚上來。
我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但是我照做了,因為他是老板啊。
大年初六的下午,默默的在東哥店裏談著周傑倫的《安靜》。
一個模糊音的身影走到鋼琴旁邊看著我,一直到這首曲子彈完。
“安軒?”
我詫異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女孩。
“夏青,你怎麼在這裏,你幹什麼去了?天知道我給你打了多少通電話。”
我請了個小假,挎著安軒的胳膊,兩人一起壓著馬路。
原來,安軒跟青島的幾個同學聚會,順便商量著過幾天一起回北京的事情,正巧約在東哥這家叫做“暗月”的酒吧。
臨走時聽到那首《安靜》,才發現,那個躲在角落裏彈鋼琴的女孩居然是我。
“子莫呢?”
我笑盈盈的問道。
“回濟南了,說是有事,剛一過完年就回去了。”
“什麼事啊,該不會是有男朋友了吧。”
“說是沒有,不過快了吧。”
就這樣說說笑笑的到了晚上,我們一起吃過晚飯,我又要去上夜班,安軒舍不得,一路陪我走到了單位。
“嗶嗶…”
一陣喇叭聲傳過來,一輛白色霸道停在了依依不舍的我跟安軒中間。
“學長?你怎麼在這?”
安軒笑著跟修文打著招呼,完全不顧站在旁邊一臉“囧”像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