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殺我…微微,你在哪裏,快來救我——救命——。”
夜半時分,街道上人聲俱寂,黑暗籠罩著這座城市,照相館中突然傳來淒慘的叫聲。
睡在沙發上的殺手警覺地睜開雙眼,毯子掉在了地上,人已經衝上了二樓。床上被單淩亂,許幼怡攥緊著衣角,緊閉雙眼,身體輕微地抖動著,口中不時傳出:“救命——。”
“幼怡,幼怡——,不要怕,我在這裏。”嚴微將噩夢纏身的許幼怡輕輕地抱起,攬入懷中。
懷中的人漸漸地安定,蘇醒過來。她習慣性地噘起嘴巴撒嬌:“微微,我又做噩夢了,夢到周衡拿槍指著我,說要殺了我。”說到殺字,許幼怡又將身體貼近了嚴微幾分,雙手更是不自覺地抱緊了她。
嚴微輕輕地拍著許幼怡地背,緩緩地調整坐姿,讓許動怡躺得舒服些。這是上次陪許幼怡去產檢學到的,一位男士和他的妻子在等候區等了許久,丈夫就讓妻子靠在自己懷裏閉目養神。嚴微學東西很快,當時的場景自然記得十分清楚。
這一招果然讓許幼怡安定下來,她緩緩抬起頭,“微微,你今晚可不可以留下來陪我,我害怕,我不想再夢到周衡,會做噩夢的。”
再次聽到周衡的名字,嚴微不屑地嗬了一聲,“周衡,當初應該一槍崩了他。”在殺手的眼中,這些人都傷害過許動怡,張晚,白經紀。周衡也應該步他們的後塵。
“不,微微,張晚背叛了我已經被你殺了,白經紀害我也得到了應有的報應,周衡要殺我也被繩之以法。監獄會是他終身的歸宿。在這幾次危險中,都是你不顧自身安危來保護我,我不想你也出什麼事。”
許幼怡眼神堅定地看著嚴微,“我想和你,寶寶,好運氣,我們一家人平平安安地生活在一起。”
在一起,當許幼怡說起這三個字,殺手的內心不再平靜,心中的堅冰仿佛被溫泉擊中,她奮力抵抗偽裝,卻也隻得敗下陣來。朋友,家人,許幼怡就這樣突然闖入自己的生活,她知道我是殺手,卻依然相信我,罷了,就在一起吧。
嚴微也同樣堅定地回望許動怡,“好,我們永遠在一起。”
夜晚,月色朦朧,月光透過窗戶,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兩人上揚地嘴角。
這是屬於她們的幸福。
(我的心是曠野的鳥,在你的眼睛裏找到了天空。——泰戈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