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於緊張而導致的全身僵硬,眼睛受到驚嚇一般的瞳孔劇烈回縮。腦海裏隻有兩個字在不停的飄蕩回放【完蛋】。完蛋完蛋完蛋,浴室裏出現一個外國人,還是一個有名的外國人,我要怎麼解釋才能完美的度過?
“哥哥,你們家浴室為什麼這麼大?而且為什麼一定是在臥室裏麵?這我們外人上廁所也太不方便了吧。”
眼睜睜的看著鴉雪抱怨著把浴室的門關上,然後……過了一會兒一陣洗手聲,接著便是她麵色如常的打開門走了出來。
沒有發現嗎?
可是……
我假裝淡定的將飯盒放到茶幾上,看上去很隨機,實則是緊張的喉嚨都發幹發澀,聲音都是強製性發出的:“餓嗎?我點了兩份外賣要吃嗎?”
“要的要的,我們早上都沒有吃啊,全身上下就做公交的四塊錢。”鴉雪激動的流下了鱷魚的眼淚,鴉錦在後麵認同的點點頭。
兩個人走到茶幾旁邊,教養良好的坐在茶幾前地板上墊著的毛毯。解開塑料袋,打開快餐盒子,虔誠道:“謝謝哥哥,我要開動了。”
兩個孩子吃的樣子都很文雅,食不言寢不語,我們家的孩子都是貫徹到底。可能我從小不是在大家庭長大的,比較跳脫,所以被死板教導長大的弟弟妹妹才喜歡來找我吧。
“要喝奶茶嗎?我去給你們泡?”
“哥哥,我想喝上次那個可可有嗎?阿錦要喝奶茶的。”鴉雪咽完嘴裏的最後一口這才開口跟我說話。
鴉錦放下筷子點點頭。
這個孩子不喜歡說話的程度已經讓我覺得他是不是啞巴呢,要不是見過他說話條理清晰發音準確,他這樣還不言不語還真像個殘疾呢。
我隻能轉頭去櫃子裏找兩個被子,去浴室洗,打開浴室往裏麵看了下,空無一人。哈德一個一米八八的人現場表演什麼叫原地消失。他是怎麼做到消失不見的?我瞳孔地震,手都在抖,人呢???
“哥!你在幹嘛!”
耳邊惡魔低語。
我驚的全身寒毛炸起,如同收到驚嚇的貓咪。
僵硬的轉頭看著忽然出現在我身邊的妹妹,她邪惡的如同鬼怪的麵容兩眼發著攝人的光芒看著我。
不,此刻她更像是一個掌管我生死的惡魔,露出了可惡的邪惡的笑容,看著我笑話。
“洗杯子呀!”我笑著說道,強扯出來的表情,生硬。
鴉雪蹙著眉頭,手指頭捏著自己的下巴,露出了外包不解內含隱射的話:“可是洗杯子不應該是在廚房嗎?哥哥為什麼來浴室呢?”
她惡質的笑著:“好像是在確定什麼東西一樣?是為了確定什麼呢?”
m的!這算什麼?我在我自己家裏被我堂妹威脅到了?冷汗從額角滑了下來。
“你再不去吃飯,你的豬排都要被那邊的小啞巴偷吃完了。”我指著遠處茶幾上悶不吭聲偷吃鴉雪外賣便當裏的豬排的鴉錦,存在感低,偷吃都方便。
鴉雪顧不得我這邊,馬上殺回去搶奪豬排,可惜的是豬隊友自己的豬排已經全部吃完,隻剩一下配菜,而鴉雪的留著最後吃的豬排被吃了一半。生起氣來很可怕的鴉雪揪著自己弟弟的頭發就是一頓愛的敲敲噠。
我暗暗的吐了口氣,差點被嚇的驚厥過去。tm的,真是太刺激了,這難道就是偷=情的刺激嗎?心髒都快承受不住這個壓力了,一鬆懈下來隻覺得腳都要軟了。
就真的好奇怪,哈德去哪裏了?怎麼人憑空消失不見?
洗完被子之後,我鎮定的將被子拿到廚房那邊接熱水,倒奶茶可可粉。被鴉雪這麼一質疑,我也覺得我有點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我幹嘛不泡完之後假裝自己去上廁所呢。
衝完之後,將兩個陶瓷杯放到他們麵前,熱氣騰騰。
我就是比較喜歡喝奶茶啊可可之類的,我反而不太喜歡喝可樂運動功能飲料,就是喜歡喝甜甜的東西。
“哥哥,你真的沒有戀人嗎?你剛才慌慌張張的好像我筆下那些偷=情被發現的主角哦,偷=情的對象還是見不得人的那種。”
我閉上眼睛,深呼吸一口,然後睜開眼睛,笑著說道:“你再多說一句廢話的話我馬上打電話給大伯母告訴她你最近在花市寫□□,還是口味超重的多人運動,還隱射了很多家族的人,你說大伯母會不會馬上殺過來教育道德?”
鴉雪打了個寒噤,她在我麵前無法無天,但在大伯母麵前就是一隻拔毛的鵪鶉,乖的不得了。
“哥哥,你都不愛我了。”鴉雪包含熱淚的悲悲切切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