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10章 畫師(1 / 2)

事情並沒有那麼順利,許言雖然得到了圖紙,也知道了秋月樓有地牢,可如今她隻身一人。

她交代尋安會府衙尋陳大人,叫陳大人帶人過來把這人販子窩給端了,她先進去探探,給她們開開路,找到地牢的具體位置。

此刻缺一身便服,她隨手拉過一位旁邊的姑娘,花錢買下對方的外袍,便換上進了秋月樓。

服務行業通常比較熱情,她先花銀子開了間屋子,叫了人,隨後將人打暈綁起來,出門打著找廁所的旗號四處找尋地牢入口。

天字三號間。

她仗著身手不錯進屋將人打暈,似乎一樓的房間布局朝向都是天字三號間,她便打算來搜查一番。

一通翻箱倒櫃,總算找到一個旋轉門,打開便是一個通向地底的樓梯。

許言猶豫了片刻,此刻若是放出信號,恐怕府衙的人還沒來,那群人販子的人來了。

到底是藝高人膽大,她決定先下去看看。

地牢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好在她聽覺極佳,憑著微弱的聲響繞過幾條複雜的回廊。

入目一片搖曳燭火,隻見一個少年身著輕紗,身上用紅色顏料塗抹上了奇怪的圖案,臉被一個背影遮擋住了。

少年身後是一個黑暗的牢房,裏頭似乎還躺著一個人。

那背影一頭長發披散,這人穿著一身寬鬆的錦袍,正執筆作畫,似乎察覺到什麼,他的手一頓。

轉身便將筆做暗器飛向許言,她聞聲側身躲過,竟被此人發現了?

他到底是什麼人?

來不及細思,二人便纏鬥起來,轉眼間便過上了十多招。

似乎意識到占不到便宜,畫師抽身從另一邊逃離。

許言正要追上去,忽然一聲“砰”。

少年倒在地上,她一分神,已是來不及追上去。

她頓了頓,於是停下來朝地上躺著的少年走去。

許言微微偏過臉,脫下外袍披在對方身上。

她甚至不敢看對方的模樣,薑秋白迷迷糊糊間睜開眼,隻看見一個模糊的白皙下顎,還來不及看清,便暈了過去。

許言用劍劈開牢房的們,在裏麵發現了一位白衣小公子,看起來髒兮兮的,像一隻玩了泥巴的小貓,有點嬰兒肥,但是卻難掩漂亮。

這地牢為什麼隻有兩個人?

其他人呢?

通道的另一邊通向哪裏?

她滿心疑惑,又怕入口被封,她會被人甕中捉鱉。

撿起地牢的衣物慌忙給薑公子穿上,便一肩扛著一位快步出了地牢。

一上去,便發現陳大人已經帶著人找到此處。

她將人放下,簡單彙報了情況,幾人便下了地牢往另一頭追去。

裏頭的確關著很多男子,但卻不在秋月樓的地底,而是在順通賭坊的地下。

這兩處相隔百米,地底卻有暗道相連,隻抓了秋月樓和賭坊的管事,幕後黑手早已逃之夭夭。

許言仔細回憶了一遍,那個畫師帶著麵紗,卻有些熟悉……

一時間想不起來,她便和同僚一起把那些個小嘍嘍壓回官府審問去了。

薑公子已經送回了府邸,而那位李公子被留在了府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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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捕人販子的事暫且告一段落,府衙在告示榜上張貼了公文,因為薑夫人不同意把薑公子被綁一事公布出來,哪位李公子亦是不願意,於是這二人便在此次抓捕事件中被隱匿,公文隻說是有人匿名提交了證據。

這些個事都是陳春陳大人和秋訟師在管,至於她們這些個閑散的捕快,倒是不大管的。

官府有其他機構專門負責罪犯的關押,倒也用不上她們這些人。

日子漸漸平靜,許言的日子格外平靜。

陳大人從薑夫人手上保下了許言,至於她還要不要去薑公子那邊報道還沒有定論,隻是薑公子大抵是不太歡迎她的,前幾日她想著去看望一下,被拒之門外。

大人說她可以放幾天假養養傷,她便閑散在家,跟著秋訟師順便找了個新住處,辭別了原先住了許久的福來客棧。

是淮河便一個二層的破舊屋子,推窗可見水麵與夜色,開著窗,江上風便吹入屋中。

這邊一條都是老街,房屋年歲久,大多有些生腐破敗了,是故許多舊人將屋子賣出去,或是租給遠來客,自個搬到東城區富人區那邊去了。

這屋子租金尚可,算是中等,許言覺得此處景色好,便和房東交談把這屋子買了下來。

這幾日她忙著給屋子裝修,縫縫補補,花了些小錢,換了門和鎖,一番掃灑,幹淨整潔了許多。

秋梓看著煥然一新的屋子,還打趣她,“屋子備好了,何時接個夫郎回來啊?”

許言淡淡笑了笑,道:“秋訟師莫要取笑我了,我家徒四壁,哪個公子願意嫁我?”

這是假話,可她的確懶得娶什麼夫郎,至少目前對情愛一事確實毫無想法。

秋梓見她這樣說,還勸了許言,說男子香香軟軟,溫潤善良,她若娶了定會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