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公孫淩一時間也做了難。
“所以,還是還是留在家中為好。在漳州,沒有人能動如意分毫。”公孫紹接著說,這就是他精心考慮後的結果。
相比嫁人後不知道會如何的未來,他寧願養公孫月一輩子。
公孫紹沒有說話,可看他的樣子,也是很讚同這個想法的。
公孫淩看了兩人一眼,頓感絕望,而後一連三問——
“如果如意有喜歡的人了呢?”
“如果她喜歡的人問題很大呢?”
“最主要的是,如意不喜拘束,她不可能一輩子待在公孫家,待在漳州哪裏不去。”
公孫紹和公孫弘頓時都沉默了。
“如意一直很乖很懂事,她不會喜歡上那種人。”公孫弘不讚同的說,至於最後一個問題,他選擇性忽略了。
公孫紹略有些嫌棄的看了眼公孫弘,而後歎了口氣,說,“的確,再想想吧,再想想。”
相比至今沒有妻妾的公孫弘,他更明白感情一事。想當初,他也曾經抱著一生不娶的想法,可等到遇到阮湘,他不也立時就把那些想法拋到腦後,費盡心思把人娶回了家嗎。
感情一事,從來不由人。
父子三人在這裏愁眉苦臉,另一邊,公孫月高高興興的回了寶祥院,而後捧著琥珀琢磨了半天,決定將它放在鋪了錦緞的琉璃盒內,然後放到自己的枕頭邊。
“小心點,別傷了它。”她小心叮囑一眾婢女們,滿臉笑意神采飛揚。
知春等自然照做,也習慣了這一點。
自家姑娘從小就有這個習慣,喜歡把喜歡的東西放在枕頭一側,直到她歡心淡去,才會收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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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院。
範承坐書案之後,目光看似落在手中的書卷上,卻放空了許多。
他在仔細回想關於莊晟的信息。
莊晟進府後沒多久,他就在婢女們的討論中得知了這件事。
因為公孫家大清洗的原因,範家的探子十不存一,哪怕有幸免留下的,也不敢妄動。因此,範承的消息就滯後了很多。
莊晟,莊家嫡長子,其下有一弟一妹,母親出自一等世家徐家。
其本人不好儒學,看似風流不羈,行事卻酷烈非常。曾經率兵鎮壓山匪,上下百餘人,不論男女老幼,全數殺盡。
這是一個很危險的人。
放下手中的書卷,範承開始思索起接下來的對策。
公孫月那裏並不好搞定,想要通過她定下這樁婚事可能性並不大,也就是說,最後還是要從公孫紹那裏想辦法。
眼下又來了一個莊晟,難辦。
另一邊,窗後。
莊晟靠在牆邊,遙遙看著另一處院子,正在感歎,“聽說公孫家家主不好女色,府上也沒有蓄養美婢歌伎,實在是可惜。”
跟著的侍衛麵無表情,沒有說話。
莊晟嫌棄的看了一眼他,又看向另一個生得眉清目秀的少年,說,“說說吧,打聽出什麼來了?”
少年上前,恭恭敬敬的把之前打聽出的事都稟報了上去。
“也就是說,那位公孫三娘對範承並無反應?”莊晟直接忽略掉別的話,若有所思道,而後一笑,說,“範承那張皮子還是能唬人的,再加上他有意討好,看來這位公孫三娘不是那麼好討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