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晚上的時候,言淮又經曆了一次“水深火熱”。
顧霄含/著他的耳垂:“你就是我的寶寶。”
言淮當場繳/械。
一處普通的住宅小區,一棟普通的樓房,一間普通的兩居室。
很久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梁婉荔正在廚房刷碗,言山輝坐在狹小的客廳裏想著事情。
言恒已經出院了。
言山輝愁眉不展,言恒住院花了很多錢,他們現在的日子捉襟見肘。
想來想去,還是要去求言淮。
想想前幾次,每次都是不換而散,說到底就是他舍不得拉下麵子來去求言淮。
或許是因為從小他就沒給言淮好臉色過,在他心裏,他是老子,言淮就必須聽他的,所以一到言淮麵前就端起莫名的自尊心來。
不過現在麵子算什麼,都快吃不飽飯了。
茶幾上梁婉荔的手機一直在震動,顯示的是一個陌生的號碼,言山輝有些煩躁,衝著小小的廚房喊,“你的電話!一直在響!”
梁婉荔從廚房出來,看見來電顯示,神色一變,電話響了兩聲就掛斷了。
過了一會,電話又響了,梁婉荔看了一眼言山輝,正坐在沙發上不知道在想什麼,沒注意到他,她拿著電話去了陽台。
“你在幹什麼現在才接電話?”電話那頭,一個男人的聲音聽起來很著急。
梁婉荔下意思的捂住話筒,又看了看屋裏,陽台的推拉門已經關上了,裏麵應該是聽不見的,但她還是盡量降低聲音,“我不是說過了,不要隨便給我打電話,有事的話我會找你。”
那話那頭的男人,“的確是有事情找你,你的那個繼子,言淮,前一陣子找了陳喜,他是不是知道什麼了,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引起他的懷疑了?”
梁婉荔想了想,“沒有。”
一早就將言淮趕出了家門,以前也是見了麵也視若無睹,他們之間更是不說一句話,怎麼可能露出馬腳。
梁婉荔皺了皺眉,破產之前細描的眉毛,如今顏色淡淡,“你不是說陳喜已經離開了京城,沒人能找到他?”她的語氣有些不滿。
當初是誰信誓旦旦的說,永遠也不會有人知道這件事情,也不會有人能找到陳喜。
另一頭的人也沒有想到,“誰知道你那個繼子竟然能找到他,不過還好,陳喜並不認識我,我給你打電話就是想提醒你小心一些,言淮已經開始懷疑當年的事情了。”
“不過你放心,另外一個人他們誰也找不到,那我們就是安全的,不過要是真的被言淮找到,那我們隻能重複那場事故了。”
“你放心,誰要是阻礙了你,我就幫你把他解決掉。”電話那頭是一個冷酷無情的聲音。
梁婉荔心中顫了一下,“你別胡來。”言淮身邊有顧霄,身後有整個顧氏集團,不是輕易能惹的。
沉默了一會,那話那頭聲音柔和了下來,“你現在過的好嗎?”
梁婉荔看了看現在居住的房子,牆麵有些裂縫,隔音不好,夜晚的時候,樓下有跳廣場舞的,十分吵鬧。
與之前住在安靜的別墅裏的待遇,千差地別。在別墅的時候,她什麼都不需要做,隻需當她的豪門夫人,每天喝喝茶,打打牌,買買奢侈品。而在這裏,沒有了傭人,什麼都需要她自己動手去做,買菜,做飯,洗衣服都是她一個人在做。
養尊處優這麼多年的她,已經不適應這樣的生活了。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再看看現在,兒子出院,剛剛能勉強下地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