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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吱吱。”煩死本大爺了。
土撥鼠早早坐在這裏了,規規矩矩坐好胖滾滾的身軀下麵也浮現一輪圓盤,呈現暗黃色隻不過比柴岫小的多也暗淡的多。
它想起之前臭狐狸對它說的話,說給它吃的不是什麼毒藥讓它自行離開有多遠滾多遠,它就偏不,這個女人這麼蠢它不在萬一被他這個陰險狡詐的臭狐狸給騙了怎麼辦。
當時柴岫隻輕飄飄睨了它一眼,說要想留下來就必須變強。
教會它一些吐氣納體的法子之後就把它扔在這裏,可憐的土撥鼠之前除了吃就是睡再就是曬太陽,霎時被迫踏上刻苦修煉的道路。
土撥鼠隻覺得兩條清淚就要淌下來,鼠生無望了。
一狐一鼠每晚都在刻苦修煉,薑洛就在旁邊放一了一把藤椅,約莫是施了某種術法的,藤椅騰空虛浮在空中。
薑洛懶懶的躺在椅子上,抬頭看著天際中掛著一輪大而圓的月亮。
皎潔的月光打在她的側臉上,給本來就雪白的臉頰上奪上了一層冷色的清輝。
他們每晚修煉有多刻苦,她就有多懶惰。
不是她不學,而是之前柴岫教給了她一些修行的法子,她竟然無法運轉,百般探索入門不得索性放棄了,她不是那麼糾結的人。
她再遲鈍無比她也發現自己不同尋常的地方。
比如開了靈智的妖獸大都對她退避三舍不敢靠近她。
這也是土撥鼠敢帶著她肆無忌憚奪取各大妖獸守護的天才地寶的原因,除了土撥鼠她好像並不害怕她,並對她有一種親近之意。
她身上帶著莫名的火焰,感官極其靈敏,但是感覺比較遲鈍,可以跳的很高,跑的很快,心隨意動。
薑洛閉眼,再睜開。
手上憑空出現了一個光球,裏麵流動著鎏金幻彩的五色光暈,隨著修長的指尖輕輕撫摸著外殼。
裏麵的光暈瞬間被點燃,一團一團炸開而來。絢爛多彩,五光十色,如銀河般浩渺,如煙花般綻放。
淺綠,淡黃,銀紫,青藍,粉紅各種絢爛奪目的色彩,如火樹般浪漫,如虹彩般狂舞。
真是個新奇的玩意,這是叮當·小白狐送給她無聊打發時間的。
薑洛瑩潤的指尖捏起光球,往上一拋動,手背輕巧的接過,滾動至她的懷裏,裏麵的光芒被攪碎形成一個璀璨的颶風。
這是她從識海裏麵拿出來的,她閉上眼睛可以看到自己識海,無垠廣袤十分寥廓。
真是新奇的體驗,她揚起頭看了看月亮,如水墨畫般的眉眼中浮現出一絲思戀。
月下飛天鏡,雲生結海樓。
望著月亮上影影綽綽的陰影,如同海市蜃樓一般,又看看麵前在刻苦修煉的兩個影子,她隻覺得恍惚的好像一場夢。
之前還是過著學校食堂宿舍三點一線的生活,每日煩憂的無非是明天要早起今晚就別熬夜,考試科目不掛科,外賣吃什麼。
薑洛晃了晃自己的雙足,瑩潤白皙的腳趾,她沒有穿鞋,行走之間也總是離開地麵一段距離。
她想起之間被鐵鏈鎖起來的那段黑暗時光,想起囚仙湖裏陌生蒙眼人和她說過的話。
“天降異星,妖邪將至!”
那雙銳利卻又通達天機的眼神撕裂薄霧直射她的身上。
薑洛不自主的把玩著光球,揪著頭發。
東方的天空泛起一絲魚肚白,皎潔的月亮慢慢沉沒下去。
柴岫鴉羽似的睫毛顫了顫,琥珀色的眸子緩慢的睜開而來。
土撥鼠隻覺得這隻臭狐狸周身的氣息怪異無比,趕緊用爪子壓住砰砰亂跳的小心髒,一溜煙的滾到樹洞裏。
奇怪,它怕什麼,它才不怕呢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