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寒說:“所以,我們經過研究後,得出的結論是,至少在這個階段,反而是投資者的心理觀察可能是一個更好的參數。在我們開始往裏投錢的時候,絕大多數國人還不知道有股市這個東西,即使知道,也是抱有極大的懷疑。50年代以後,除了極短時間試點恢複過一段時間股市,已經有40多年時間沒有這個事物的存在了。新事物出現的時候,被懷疑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所以,在那個時候,期望值過低,市場價值是被低估的。”
江之寒繼續說道:“但是,經過半年的上漲,慢慢地越來越多的人注意到有這麼個東西,天啦,進去半年比我存好多年的錢得到的回報還多。如果股市繼續漲一段時間,這個現象就會更顯著。慢慢的,很多人就會後悔,為什麼當時我沒想到這個呢?有人分析過,說國人的賭性其實是很強的,當人們意識到有一個短期致富的途徑的時候,基本上可以肯定越來越多的人會跳進來,完成對一個上升市場的持續支撐。到什麼時候,它可能短暫過漲了呢?我們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後來偶然聽到一個經典的答案,不禁拍案叫絕。那人說,到了你門口賣冰棍賣茶葉蛋的人都在說,聽說股市投資能賺大錢,我們要不要去試試的時候,差不多就是時候出來了。這,其實也暗合了威廉姆斯大師所說的長期投資中人買我賣,人賣我買的那個風格。”
馮承恩很仔細的聽著,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說得好,人買我賣,人賣我買。”歎了一聲,“可是,不是誰都做得到這個呀。”
兩人聊了聊股市,時間過的飛快,隻覺得一會兒的功夫,顧望山已經推門進來了。
江之寒替兩人互相作了介紹,便上了菜。
馮承恩吃了兩口,翹起大拇指,說:“不錯,很正宗,不錯,不錯。”又對顧望山說:“小顧,你晚來兩分鍾,沒聽到之寒剛才關於股市的精彩論述。我看,比很多報紙上寫評論的專家簡單深刻。”
顧望山笑道:“我每個星期都要聆聽他的教誨,耳朵都起繭了。”
馮承恩舉起酒杯,說:“不知道為什麼,和兩位有一見如故的感覺。見麵就是緣分,來,幹了這一杯。”
吃過飯,馮承恩問道:“接下來安排什麼節目?”
江之寒笑道:“Andrew,早知道你有此一問,所以給你找了個行家來。我晚上約好了還要去拜訪荊教授,就不能陪你了。”馮承恩和有些香港人一樣,喜歡別人叫他的英文名字。
馮承恩說:“那不如改天,我還要呆個七八天呢。學校裏好像沒什麼意思,我在中大轉了十分鍾,居然一個靚女都沒看到。”
顧望山說:“Andrew,改日不如撞日,我給你講,拉上他反而不好玩。這家夥,有人管著的。”
馮承恩拍拍桌子,說:“忘了忘了,羅嬸的侄女是你女朋友吧?我在香港見過一次,是個靚女,關鍵是身材好。”
顧望山接話道:“關鍵是他這個人喜歡找個人管著他,所以談股市你也許和他很投契,講這個一定是講不攏的。”
馮承恩笑道:“我們可以改造他嘛。”
顧望山點頭說:“好,我試過好久了,沒什麼成效。如果兩個人一起努力,應該有些希望。”
在笑聲中,江之寒和顧風在飯店門口道了別,目送他們上了大奔,去領教燈紅酒綠中中州的風月生活去了。
江之寒坐上出租車,給伍思宜打了個電話。
伍思宜知道江之寒一個人的時候,頗有些欣喜的說:“你沒跟馮少爺出去鬼混啊?他們家幾個少爺可是出了名的風liu性子,一個賽過一個的。”
江之寒笑了笑,“我找了顧大少爺陪他鬼混去了。人以類聚,物以群分,他們倆正好門當戶對。等會兒辦完事,我還是回來找你鬼混好了。”
伍思宜呸了一聲,嗔道:“誰稀罕?”卻是掩不住言語間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