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漂亮的腳法,很拉風的戲耍,出腳的瞬間,微笑已經浮上錢政的臉。
這時候,江之寒的武術底子體現了效用。他雖然重心已失,卻用左手在地上一撐,右腳準確的踢出去,居然把球擋了出去。
6比4,四十中點球勝!
看台上一片歎息聲,大多數人開始收拾東西離場了。
四十中來的十六個人,包括替補隊員,都走過來,相互拍掌相慶。江之寒瞟了眼錢政,忽然很惡俗的把大家招呼到一起,圍了個圈,把手放在一起,大聲說,四十中必勝!當然是一呼十應,一堆人大叫道,四十中必勝!
這時候,大多數七中的人已經走到場邊,沮喪的收拾東西,準備離開了。
餘凱很滿意江之寒的慶祝方式,但還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走到場邊的時候,便學著錢政的語調,大聲說:“至少還要灌他們兩個,說的還挺媽的準的,就是自己被灌了5個喲。”
錢政這時候已經站在看台的第三級台階上喝水了。聽到這句話,他臉色鐵青,呸了一口,說:“狗屎運。”
餘凱哈哈大笑,“老子最看不慣口出狂言,又輸不起的家夥。”
錢政說:“輸了又怎樣?贏了場球,改變不了你是爛校出來的,畢業了沒人要,隻能去掃大街。”
餘凱罵道:“輸了球,就知道亂罵,媽的不是男人,是什麼?”
四十中的人罵人那是一套套的,而且配合很默契。有人馬上接口道:“是太監。”
一陣狂笑以後,張濤說:“不對,媽的是人妖。”
餘凱糾正他說:“人妖是男人扮女人,就他那樣,能當人妖?”
張濤說:“是呀,媽的連人妖都不如。”
錢政開始說的話,七中很多隊友都不以為然。輸了球,就別扯到其它的事情上去。但四十中這幫家夥罵的太惡毒了,七中的幾個隊員都站起來,一些還沒有退場的觀眾也有些鼓噪。
江之寒喝住他們,說:“夠了,有人該罵,你們也合適點,該走路了。”
江之寒現在在四十中還是有威信的,幾個人聽了,嘴裏雖然還小聲的說笑著,都已轉頭往回走。
錢政氣的臉都紅了,他大聲說:“有人被開除出七中,去了四十中那樣的爛地方,還好意思回來,不知羞恥!”
江之寒停下腳步,回頭冷冷的看著他,心裏奇怪他怎麼認識自己。雖然錢政的說法不那麼準確,但顯然他是知道江之寒這個人一二的,難怪好像一開始他就有些奇怪的敵意。
錢政迎著江之寒的目光,毫不畏懼的說:“怎麼,我說錯了嗎?你要不要我說一說你是怎麼被開除的?”
江之寒心裏使勁跳了一下,他雖然不太相信錢政知道很多內情,卻不禁想,他認識倪裳,倪建國,或是別的誰?
江之寒為了倪裳的名譽,主動離開了七中。誰觸碰到這件事,無疑是在挑戰他的底線。江之寒指了指錢政,說:“打球你打不過,打架你同樣打不過。”
說這話,一步一步的逼過去,臉上滿是肅殺的神色。
走近了,站在錢政下麵階梯的兩個七中的球員下意識的身手要攔住他,倒也不一定有什麼惡意。
江之寒冷冷的說:“讓開!”,從兩人中間擠過去。
兩人各伸出一隻手,想要攔住他。
江之寒突然啟動,雙手伸出,拿住兩人的手,把他們往旁邊一帶。兩個人猝不及防,本來力量和技巧上又差之甚遠,不由自主的往兩邊跌跌撞撞的走了幾步。也是江之寒沒有使勁,他們並沒有跌在地上。
錢政嚇了一跳,手裏還拿著剛換下來的汗濕的球衣,人已經往後跳了兩步。
江之寒踩上第一步階梯,錢政前麵這位是隊裏的替補守門員,人挺不錯的。他兩手一張,說:“說話衝一點,不要打架。”
江之寒並不理他,眼睛盯著錢政,要繞開他。
那人身手按住江之寒的肩,說:“不是什麼大事。”
江之寒皺皺眉,說:“放開手。”
見那人一臉誠懇的神情,倒也不好使重手。但他現在生恐錢政狗急跳牆,說出什麼他最不願聽到的東西,一心要阻止他,好好教育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