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寒歎道:“老頭子也太倔了吧。”
顧望山說:“這些家事,我們不知道詳情,也不好評論。總之,以後除了節假日黃阿姨帶禮物去拜訪,有時候她媽跑到家裏來和他們吃個飯,工作上再也沒有什麼瓜葛。但有一個說法,溫叔叔這些年不得意,以他的學曆,資曆,和能力,卻隻能在七中當一個主管後勤的副校長,是和一個人有關的。”
顧望山吃了一瓣甜橙,說:“那個人就是現任的教育局霍局長。他家庭出生還可以,不如溫凝萃她媽。年輕的時候,霍局長也是個風liu倜儻的,曾經追過黃阿姨很久,最後敗給了溫叔叔。再後來,聽說他娶了一個主動追他的女的,家裏是很有背景的,事業上也算一帆風順。”
江之寒說:“所以。。。。。。這麼多年,他還在嫉恨?”
顧望山說:“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但他以某種方式壓著溫叔叔,是很可能的事情。”
江之寒歎道:“那。。。。。。看起來很難了。”
顧望山說:“變數就在這裏。霍局長上個星期調任去了市委,離開了教育局。雖然可能算是高升,但縣官不如現管,畢竟不在教育係統了,現在升任局長的是空降的,好像是你認識那個崔市長的親信,而局裏的書記發言權更大些。這個事情,是春節教育局書記來我家拜年的時候提起過要發生的。霍局長向來是強勢局長,在上麵也有人支持。他這一走,主管教育的副市長和新上任的局長應該對好好的改造一下中州教育戰線興趣很大。啊,你明白我的意思?”
江之寒搔了搔頭發,“這個。。。。。。真是很複雜。所以呢,總之一句話,現在要翻身,應該更容易些。”
顧望山說:“就是這個說法。”他笑了笑,又說:“我媽說,你的出現對黃阿姨影響也很大。”
江之寒啊了一聲,“這又是從何說起?”
顧望山說:“我媽一向說,黃阿姨是個了不起的,年輕的時候過慣了那樣的生活,後來出來過普通人的生活,不僅不抱怨,而且確實樂在其中,能夠安然享受不同的生活環境。不過,她的雄心,她的關係網絡,她的能力都在那裏,隻是年紀慢慢大了,可能也就不想折騰了。從某種意義上說,你搗騰了那些事情以後,她覺得溫叔叔的事業又有了些好的前景,自己休息了這麼多年,也有點想摩拳擦掌出來幹點什麼。”
江之寒讚道:“這才是真的能屈能伸!”
顧望山說:“真正經曆過富貴,才能耐得住清貧,大概就是指她這樣的。”
江之寒搖頭歎道:“如果黃阿姨這些年的生活都算得上叫清貧,我們家過了多少年赤貧的日子啊!”
顧望山說:“所以,我給你出個主意。黃阿姨看重溫叔叔的事業前途,遠勝於她自己的。所以,你要是想有所動作,可以私下和她談一談。她應該是有不少能量的。而且我媽和教育局那個書記也很熟,必要的時候幫忙使把勁,不是什麼大問題。”
江之寒說:“謝了!”
顧望山拍拍他的肩,“別謝我,我看你幫人整人都很有一套,什麼時候我要想搞某個人的時候,還要借助你呢。”
江之寒道:“Kao”
顧望山哈哈笑了聲,起身告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