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寒終於明白為什麼顧望山對許經理瞧不順眼了,但心裏倒是有些佩服許小姐麵對情人的兒子,還是知情的兒子,一副公事公辦的溫柔模樣。江之寒有些驚懼的想,這個女人實在是有些厲害。
顧望山說:“後來的事,你也看到了,老頭子把她放到順發貿易來,讓她幫著管自己的錢袋子,這是何等的信任。再後來,你和順發開始合作國庫券和股票的事情,你讓我有機會來實習一下,我為此猶豫了很久。”
江之寒抱歉道:“這個,你要諒解我確實不知情。”
顧望山冷笑道:“知情了又如何?難道和老頭子說,不和他合作了。你舍得不賺錢?”
江之寒被他噎得說不出話,卻能體會他的心情,老實說:“錢還是要賺的。”
顧望山笑起來,“你這家夥,還算老實。那時候,我想了又想,最後還是去和老頭子說了。老頭子很高興,立馬就把我派過去了。他一定是想,終於我認識到了顧望山之所以是顧望山,還得靠他的威勢。即使知道些什麼又如何?最終還是要低頭的。所以呀,老頭子有些喜歡你,這也是一個原因。部分因為你的推動,我跑去向他投誠了。”
江之寒鬱悶的喝了杯酒,說:“我還不信,自古以來,有幾個人心裏真把小三的地位放在兒子之上的?”
顧望山說:“那倒不至於。不過她也可以生兒子嘛,對不對?再說了,這個女人現在別的都抓不到,就抓到了錢,所以這上麵會分外的摳門一些。”
江之寒點點頭。
顧望山說:“上次國庫券分成的事,你已經上了她的黑名單了。”
江之寒說:“Kao,我可是她怎麼說,我就怎麼做。她說要三成利,我屁都沒放一個,還要怎樣?”
顧望山說:“可是,溫凝萃她媽可是給我媽提過一下這個事,時機很巧妙,老頭子也知道了。我呢,也去火上加了點油,那才有了後來的事,老頭子發話了,一分錢分紅都不收,一邊出主意,一邊出人手,各拿各的錢,最是公平不過。”
江之寒知道這個結果,卻是不知道這中間有這麼多曲折故事。
顧望山說:“那件事後,老頭子找我嚴肅認真的談了一次話。他說,女人家,還是頭發長見識短,看不長遠,隻著眼在眼前那幾分錢,做不了大事,所以我長大了,如果不願意從政從軍,商業方麵的事還是要來打理。”
江之寒說:“這才是常理嘛。”
顧望山道:“股票這個事,最先老頭子是主張把兩邊的錢合在一起,共同操作的。也是許菁出的主意,說要分開處理,你畢竟是小孩子,這個錢又這麼多,所以她專門去找了兩個什麼專家來做決策,老頭子也就答應她了。”
江之寒說:“說起來,這件事我可能還要感謝她。你父親如果真的把所有錢都壓過來,我的壓力太大了。”
顧望山舉起杯子,“幹一杯吧,該聽的不該聽的你都聽了。”
江之寒苦笑一聲,“我今天一定喝醉還不行麼?醒來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顧望山說:“我們要從順發分出去了,順發原先是老頭子和他一個老戰友合起來找的一個渠道,現在老頭子決定單幹,分割出來成立一個新的公司,許菁來當老總。我呢,決定也要進去實習一下,總有一天。。。。。。我要把公司的管理權先拿過來,再慢慢的。。。。。。和她算帳。”
江之寒舉舉酒杯,“祝你成功。”
顧望山說:“相信我吧,她會是我們共同的對手。”
江之寒也不反駁他,說:“那。。。。。。就祝我們成功。”
顧望山喝了杯酒,搖搖頭,趴在桌子上,有些不行了的樣子。過了好一陣,他口齒不清的說:“我媽媽身體最近又差了,我。。。。。。好擔心她癌症會複發呀。。。。。。我不會放過你們這些家夥的。。。。。。”沉沉的睡了過去。
江之寒歎口氣,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豪門的情仇自己終於也聽到一回身邊的版本了。他想了想,掏出手機,給溫凝萃家打了個電話;“喂,這裏有頭豬喝醉了,你是不是過來照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