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推開房門,倪裳走進來,把母親也拉進來,關了門,說:“我一個同學答應幫忙,出了兩部車。”
倪建國霍的站起來,問道:“是誰?。。。。。。是顧望山嗎?”
倪裳點頭。
白冰燕問道:“這個可靠嗎?”
倪裳說:“車已經在路上了,不過會有一段時間。他說如果不堵車的話,大概四十分鍾左右。如果堵車,可能會到一個小時。時間應該來的及吧。”
白冰燕問:“你同學家是幹什麼的?”
倪裳說:“我也不太清楚。”
白冰燕說:“不清楚,人家還借你車?”
倪建國看著倪裳,問道:“你給顧望山打電話,找他幫忙了?”
倪裳說:“不是的。剛才恰好我有個同班同學打電話來問我一件事,他和顧望山,還有我們班另外兩個男生,他們四個不知道為什麼關係很好,經常在一起打球聊天什麼的。我隨口說了車的事情,他就說打電話去問一下顧望山能不能幫忙?”
倪建國說:“說到底,顧望山還是幫你的忙,不是幫你同學的忙。他不過是幫你傳傳話嘛。”倪建國想到這麼短的時間顧望山就找了兩輛車,和自己女兒的關係果然不一般,心裏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但不管怎麼說,今天最糟糕的結局大概可以避免,自己也不用成為被嘲笑的對象。
倪建國對倪裳說:“這件事要好好謝謝顧望山和他家人。不過響鼓不用重錘,你應該明白,讀書的時候還是要把重心放在讀書上麵。”
白冰燕冷笑道:“一天就知道說教。沒有你女兒,今天看你怎麼收場。”走出門去,一邊說:“我們可能會晚點到,要改變一下計劃,讓表姐和大嫂先過去,在那邊招待一下提前到的客人。”
江之寒坐在出租車上,不時看看表。終於,倪裳家所在的路口就在前麵左側。
江之寒說:“師傅,前麵請左拐。”
出租車司機說:“春節交通管製,那條路現在是單行道,隻能出不能進的。”
江之寒:“啊?那怎麼過去?”
司機說:“要從立交橋那邊繞一圈,然後從另一邊拐進去。”
江之寒惱火道:“這都是什麼世道啊?那要多少時間?”
司機說:“不堵車的話,二十分鍾吧。今天這個模樣,立交橋那塊兒堵車堵上二十三十分鍾也不奇怪。”
江之寒隻好說:“那就在這兒給我放下來吧。”下了車,心裏想大過節的,總不好意思讓來幫忙的普少尉先到了,沒人接,自個兒在那兒等吧。於是脫了外衣,深吸口氣,拿出跑1500米的勁頭,飛快的跑了起來。
江之寒大概比普少尉的車隊早到了1分鍾。盡管是大冬天,昨天還下著雪,江之寒也跑的渾身是汗了。普少尉的車隊有三輛車,一輛他駕駛的軍綠色吉普,就是上次來接江之寒和溫凝萃的,一輛黑色的奧迪,還有一輛,居然是白色的BMW,在這個年代的中州是極端罕見的存在。
江之寒打了個招呼,說:“普少尉,真是謝謝你們了。辛苦了。”
普少尉笑笑說:“不用客氣。”也不多話。
這時候,倪裳的大舅二舅開著桑坦納,跟著一輛出租車,剛好到了。二舅一下車,看見了BMW,眼睛一亮,圍著它轉了幾圈,嘴裏嘖嘖嘖的,要不是看見幾個身材魁梧的人站在那裏,早就恨不得上去摸上兩把。
二舅咕噥著,要是妹夫借的是這車,我就從此服了他了,邊說邊往裏走,半路上碰到下來的倪裳。倪裳遠遠的看到江之寒站在幾輛車前麵,知道車已經到了,和舅舅們打聲招呼,說:“大舅,麻煩你告訴我媽車已經到了,讓他們趕快陪外婆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