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因利聚,趨之若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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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荏苒近半年。
這半載,雛鳥羽翼逐漸豐滿,他身後也摩肩接踵,形成最初一支“衝鋒軍”——
這支軍隊名叫紫鳶花。
慢慢開始有人專門為他去機場接機,為他成立個站,還有那漫天屬於他江緣的紫色燈牌。
此刻的江緣將火未火。
但他已是史無前例——沒人能在半年這麼短的時間內穩固位居熱搜榜榜前十,甚至一些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皆能在榜,像什麼江緣笑治愈人心,江緣劈叉,江緣舞台感染力
沒人能在半年內接如此多商務,雖說有些都是顧丞璟給他安排好的,但他也靠自己完美的表現力,吸引越來越多品牌方的關注,江緣氣質太好,眾多奢侈品牌三顧茅廬,勢必要簽下他。
若說熱搜、商務多少帶有水分,那麼燈牌的數量足以說明一切,這半年,他吸粉無數,越來越多紫鳶花加入大軍,隻要江緣去到哪,紫色花海便跟到哪。
沒有人能在半載之內乍現在大眾視野中。
他做到了。
江緣已是業內新人焦點。
他和顧丞璟的關係也有所緩和,畢竟老狐狸再沒像半年前那般碰自己,自己太忙了,太累了,也沒時間跟他周旋。
顧丞璟自知這半年關鍵,得讓江緣集中精力打下人氣基礎,便也沒再為難他。
話雖如此,該有的動作還是要有的。
比如讓江緣獨自來辦公室彙報工作時是的沒錯,江緣是艾森首個需要親自跟顧總彙報工作的藝人,別的藝人集中開個大會就行了,他不行,他要單獨跟那人彙報。
自然是個借口。
每當時顧丞璟總會忽地湊近人,壁咚,摸頭發總之那些膩膩歪歪的事他都幹。活像個老色鬼。不過小聖人每次都會打開他作亂的手繼續說完正事然後拍拍屁股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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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江緣正在休息室背本準備參加盼了已久的熱綜——這是他成團前打人氣基礎的最後一步,需得認真對待,不容出任何岔子。
他翻了翻台本,看到了三兩當紅藝人,畢竟自己咖位還是不夠大,出場順序被排到了第四一共也就七個人。
忽地,他目光於自己名後那仨字前停下——我去!他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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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此同時,爍華娛樂高層辦公室——
“自然自然,犬子如此優秀,我們定會重視…是是是…應該的…那好,您先忙。”爍華老總崔仁寄正跟什麼人打著電話,語氣很是謙遜睦藹。
“呼”電話講完,隻見這高瘦有形的男人從窗邊踱步過沙發猛然坐下,像是鬆了口氣,而後又皺起眉。
“他媽的。”他自顧罵了一嘴,適才的謙遜有禮瞬煙消雲散。愣了會,他打開手機看著和“扉”的一頁聊天記錄——
“砸錢也沒用啊寄哥!那艾森在鬆泊上頭有人,談多少他們都不願意啊!”
“狗日的,姓顧的總壞事!拿不到上官家那點好處我們都得損失慘重,你周旋著,我去找鬆泊那些狗資方談。”
“估計行不通呐寄哥,連上官家自己都沒法子談攏來找我們頂個屁用啊!他們爭權關我們毛事啊”
“先不說這個,我問你,那姓顧的到底想幹嘛?”
“寄哥,他最近簽了個人,就是壞咱事那毛頭小子,施足了勁兒培養呢,你是不知道,勢頭可大著呢!”
“哦?是何方神聖?”
“那毛頭小子叫江緣”
他把手機啪地一關,人仰躺在沙發靠墊,又是一聲長喟,隨即又站起身,猛地踢了腳一旁的茶幾,“娘的”眼神可怖。
“江緣可真是有趣。”咬牙切齒地說罷,這人雙手插兜出了辦公室——
崔仁寄火急火燎踢開一間辦公室的門,衝正翹著二郎腿坐在桌上打電話的妖豔女人大喊了聲:“瀟湘,你他娘的到底是怎麼做事的!”
女人忽地一顫,神色隨即恢複正常,她對著電話那頭:“先這樣吧,一會兒再說。”
放下了電話,女人媚笑道:“怎麼了崔總這是,哦讓我猜猜,是上官家的事兒吧。”
“你知道就好!”崔仁寄走向一旁的交椅,叉著手坐下,審視她。
“我把公司交給你管,不是讓你吃白飯的!你娘的知道剛才上官那老狐狸跟我說什麼嗎?”
瀟湘笑了聲,她盯著崔仁寄,一會兒,開口:“我之前早就跟鬆泊說好了,讓他們把上官弛那崽子捧高些,沒想到艾森出麵截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