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啊,是快要死了吧?
小雌蟲被捆綁在十字型的木架上,身上傷口一片片的,如魚鱗一般。從肩膀到腳趾,同樣大小的傷口,每片距離剛好兩厘米,用刀片斜割下去,痛但又不致死。
血液流了滿地,但他牙冠緊咬,一聲不吭的忍耐著。
囚禁室冷氣的溫度開的很低,各種銀白的刑具整整齊齊的擺在桌上。
為什麼不叫呢?
痛就要叫出聲啊。
艾斯不滿的拿起刑具桌上的電擊器,塞進了小雌蟲嘴裏,開啟了最大電流。
小雌蟲被電的渾身顫抖,痛哼一聲,頭垂到胸前,疼暈過去。
蟲保會是窮瘋了嗎?送這麼劣質的玩具過來,還沒好好玩就暈。
艾斯打開輪椅上的程序設置,解開掛在十字架上的小雌蟲,準備讓家政機器球放進醫療艙。
沒想到小雌蟲剛被解開就忽然暴起,推翻了他的輪椅,坐在地上將腳銬的鏈子纏繞在他脖子上,手腳同時用盡全力死死勒住。
他拚死掙紮,殘疾又被嬌養大的雄蟲入怎麼能有掙脫的能力。
幾秒過後,他開始全身抽搐,舌頭痛苦的伸出,兩眼翻白很快就不再動了。
小雌蟲依舊沒有放開鎖鏈,他神色冰冷,像是要把這隻蟲的脖子絞斷。
荊止戰睜開眼就看到一張幼小的臉麵無表情的俯視著他。
鐵鏈勒進他的喉間的肉裏,大腦因缺氧而充血,他感覺到自己快要窒息而亡,手拔不開鎖鏈,腿根本動不了。
他不知道現在什麼情況,但還是盡力揮起拳頭砸向麵前那隻蟲的下巴。
小雌蟲被折磨了兩天一夜,身體狀態已經差到極致。本就全憑意誌力撐著,毫無防備的他被這一拳打得暈厥過去。
他坐起身,轉頭看到了滿身血色的小雌蟲,麵對眼前的慘狀,環顧了一圈周圍的環境後,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家政機器球。
“快!救他。”
家政機器球伸出兩條觸手,將小雌蟲抱進醫療艙裏按下了開關。
醫療艙顯示,治療時間需要三十一小時。
剛剛還在參加立法會議的將軍呆住了。
這裏是記憶裏最痛苦的地方,艾斯伯爵的地下囚禁室。
而那個在修複液裏飄著的小雌蟲,就是十歲時的自己。
他扶正倒下的輪椅,顫抖的撐起自己的廢物身體想要回到輪椅上去,手卻使不上力,肌肉萎縮的像是不存在。
不得以,再次差使了家政機器球。
還好身邊這張輪椅不需要任何技巧就能運作。
離開他回憶中的如噩夢存在的囚禁室,在客廳找到了一麵鏡子,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他忍不住把這件雕了花的古董砸碎。
誰都可以,為什麼還要這個惡魔活著,還把自己的靈魂塞進這具惡心的身體裏。
他厭煩的恨不得找個地方自我了斷。
門鈴聲響起,光腦發來信息告訴他,是蟲保會的監察員。
這隻雄蟲是蟲保會的私有財產,他沒有權限不讓其進門。
“艾斯先生,剛剛保護器觀察到您的身體有短暫的心跳暫停,為了您的身體健康,我們特來帶您去身體檢查。”
身穿一身白色製服的監察員掛著虛假的微笑彎腰對他說。
“您這是受到攻擊了嗎?”
他摸了摸脖子上的勒痕青紫,麵對著監察員問題,荊止戰靜默一會後不屑的說,“你沒體驗過窒息帶來的快感嗎?真是沒見識的雌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