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你不會提出無禮的請求,那便這麼說定了,這塊玉佩是我常帶的物件,我身邊的親信和手下大多都識得,就將它當做信物吧,以後你有什麼事需要幫忙,就帶著這塊玉佩來找我。”
容逸之微微一笑,又將手上的玉佩往前遞了遞。
那玉佩便是在逐漸暗下來的天色中,光澤度也是極好的,雖比不上瑞王生辰那日佩戴的青玉,但有不菲價值。
林墨遲疑了片刻,看著容逸之那不容拒絕的神情,還是伸手接過了:“那我便收下了,日後找到容將軍的時候就將它歸還。”
林墨立馬看向南承翊,卻見他的眼神落在自己的手上,神情莫測。
林墨順著他的視線往下看去,就看到容逸之給他的那塊玉佩,眼中有幾分笑意如筆墨如水一般洇開,心下頓時了然了。
容逸之本想說不用歸還,算是贈予,但是想了想接下這塊玉佩已經是林墨猶豫之後做下的決定,要是再這麼說,恐怕就要現在還給他了,那就等林墨找他還人情的時候再說吧。
說話間林墨看見不遠處飛絕站在那裏,他看著南承翊但是沒有立馬過來,應該有事情要稟報。
南承翊不動聲色地在林墨抬頭的時候收回視線,餘光瞥見不遠處帷帳後站著的飛絕,稍稍正色起來,說道:“篝火升起了,想必宴會也要開始,本王就不打擾容將軍準備了。”
林墨對容家兩兄弟微微頷首,跟在南承翊身後一起走了。
而在他低頭眼中露笑的一瞬間,南承翊的眉頭悄無聲息地皺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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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喜歡容逸之給的玉佩?
南承翊和林墨前腳走進帳篷,後腳飛絕就掀開簾子跟了進來。
容逸之若有所思地收回視線,看向一旁的弟弟:“這林侍衛看著,著實不像是一個侍衛。”
容雲之讚同地點了點頭:“我也這麼覺得。”
南承翊垂眸把玩著腰間玉佩上的穗子,淡淡道:“不奇怪,這些年皇後一心想的除了怎麼扶持南铖華做儲君,就是怎麼除掉南呈焱母子,這次秋獮的精心布置是她蓄謀已久的棋,我們看著她走就好了。”
飛絕點頭,又道:“我已經按照殿下的吩咐,在那白鹿的肚子上添了一個似龍的暗紋,就等明日合圍時的好戲了。”
這時的飛絕已經沒了那麼多對林墨的防備和顧慮,既然殿下選擇相信林墨,那他就跟殿下的決策行事。
飛絕在南承翊麵前拱手站定,開口道:“我暗中跟著王皇後派出去的人去深林裏親自查看了,那有一木屋,裏麵有個蘭狄人養著那隻白鹿,聽說已經養在那裏快一年時間了,看來皇後和端王是早有預謀。”
南承翊輕笑,眼中卻是一片冷意,他說:“此時風頭有多盛,日後摔下來的時候就有多疼,這個道理還是皇後娘娘教給我的。”
林墨想到了南承翊的母親良妃,正如南承翊說的這番話,當年在王府風頭有多盛,後來被王皇後算計、瑜貴妃暗中推動失寵後,連帶著年幼的南承翊就有多淒涼。
林墨聽著,心中暗道南承翊下手更狠,王皇後安排的白鹿隻是一個福祉的象征,再怎麼編造流言,最終都還是看聽到流言的文德帝怎麼想,可這白鹿身上還帶著龍紋,又落在了南呈焱那裏,文德帝親眼所見,可比流言更讓帝王心中不穩。
說著飛絕嘖了一聲:“咱們這次可是替皇後和端王添了好一筆嫁妝,瑞王失勢他們母子便要占盡風頭得意了。”
“殿下,外頭的宴會開始了,皇上叫您也一起過去看熱鬧呢!”
飛絕轉身走到帳口:“知道了,你回去吧,殿下更衣稍後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