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白真的很害怕江野。
因為隻要他一出現,就會讓他想起書裏自己的結局,自己會被他用刀殺死然後肢解成一段段放在冰箱裏。
可是他又不得不強行和他遇見,因為他現在的家和江野家住在同一層,幾步之遙,家門口麵對麵的住著,兩家人都是低頭不見不抬頭見。
可能因為最近故意躲他躲得有些刻意,江野索性就在兩家人必經之路的樓道上坐著等他。
餘白剛上樓,就見一懶洋洋的少年岔開雙腿坐在階梯上,仰著麵,哈欠滾滾,也不知道他在這裏等他等了有多久,看起來都要睡著了。
餘白打了個激靈,想趁著江野還沒發現自己,放輕腳步想下樓,卻冷不丁聽到背後響起一個低沉的少年聲音:“餘同學,你回來了?”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餘白嚇了一跳,他手裏還拿著書本,這麼一嚇,書本全在臂膀中抖落。
餘白想彎腰去撿,又因腳下一滑整個人往後仰去,就這麼狗血的摔到了江野的懷裏。這對江野來說,簡直就是天上掉下林妹妹那樣好的事情。對餘白來說,就是羊入虎口那樣恐怖的事情。
江野順手他環住了餘白的腰,鋒利嘴唇的還貼在他耳邊,勾得好看:“餘同學,怎麼幾天不見這麼主動了?”
餘白紅了臉,整個人支支吾吾不知道說什麼,就聽江野又道:“餘同學這幾天好忙啊,經常都看不到人影呢。”
“我……我……”餘白的心現在跳得好快,仿佛要從胸口裏跳出來了,他現在一見到江野就特別緊張,跟個小結巴一樣。
江野也喜歡逗他:“你,你什麼?”
餘白直接焉了,頭頂還在冒煙兒:“沒什麼……”
他的兩個耳根子紅得要命,特別是那肥碩的耳垂,紅得像熟透的果實,仿佛盛情邀請著人來采摘。
江野怔怔的盯著那處,終是忍不住,朝它咬了一口:“餘白白同學……你真的好可愛啊。”
“!!!!”
這個動作令餘白原地起驚跳三尺高,跟隻受驚的兔子似的,幾乎是連滾帶爬的逃出了他臂彎的囚禁。他書也不要了,衝到了自家門口,哆哆嗦嗦的掏出鑰匙打開門,鑽了進去。
江野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在外人眼裏這隻不過一個再尋常不過的親昵動作,但在餘白眼裏,江野被附加上大惡魔的人設,所以在他眼裏江野的咬耳朵的動作簡直就是跟吃小孩那樣恐怖。
餘白還靠在大門上驚魂未定。
江野家就在她家對門,兩家隻有幾米之遙,他在這裏還能聽見江野在自家門口開門鎖的聲音。
他趴在門上,通過那個貓眼小心翼翼的去看江野家裏。
畫麵裏,江野剛打開門,眼前的一幕讓餘白震驚,他們家的玄關門口,散落著女人的內衣,還有不知名男人的衣物。
那過道口簡直雜亂不堪,地板上還有用過的避孕套,衛生紙。因為玄關直通客廳,通過貓眼,餘白也能看到他們家客廳裏。
那客廳裏更是亂得厲害,地板上有潑灑的紅酒,還有被江野踢得滾動的空酒瓶。
要換做是餘白媽媽,回到家要看到這副垃圾堆的場景,他和老爸還有妹妹估計要挨幾天的打。
再反觀江野,他的臉上卻沒什麼表情,淡定得仿佛經常發生一樣。他熟練的關上大門,收拾起客廳來,其實他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已有十多年。
屋子兩具身體還在纏綿,過了半個多小時,男人才從屋子裏出來,赤/裸著身體到處找自己的衣物,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
他的衣服還有鞋子早就被江野視為垃圾扔到樓下垃圾桶裏了。
“我衣服呢???”男人找不到衣服整個人都很暴躁。扔掉他衣服的人此刻正懶洋洋的靠在沙發裏看著他轉來轉去,那眼神帶著一絲不屑,看他就好像看垃圾似的,如果可以他也很想把這個油膩的男人扔出去垃圾分類。
反應過來的男人怒衝衝的走到江野麵前:“是不是你個小混蛋把老子衣服藏起來了?”
屋子裏傳來女人的聲音:“這不很明顯麼?他又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兒。”當然也不是男人第一次光著屁/股從他家跑出去。
男人想起來,記憶猶新,滿肚子氣:“果然你這個小混蛋!”
江野一動不動,甚至看都懶得看他一眼。
男人氣得拿起地上一個空酒瓶,怒氣衝衝的指著他的鼻子:“我今天非得打死你個小混蛋不可!!”
“砸。”江野淡定的指了指自己的頭:“用力砸。”
少年眼裏沒有半分對他的畏懼,反而淩厲得似把刀,多和他對視一秒鍾都跟被慢性淩遲一樣讓人心底發寒。
一隻紙老虎而已,他不屑於跟他過多交流。
“你以為我真不敢?”
其實他還真就是隻假老虎,說要打死江野的話也不過是說說而已,畢竟他是一個外人,要是打壞了江野,他不僅要賠錢,還要坐牢。這娘倆都是陰溝裏的老鼠,指不定從此以後還要訛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