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風，我師父讓我收徒……”
“收唄，有個衣缽傳承挺好的”等明風撇了眼對麵咬牙切齒的人“我看你不怎麼願意啊”
“何止是不願！師父他想讓我把無讓的兒子給收了！”祁無為陰著臉看上去級是不願，手上捏著的白玉棋子竟化成粉末落了下來。
瞧著落下的粉末，等明風默默地攏了攏手邊的棋子“你師父這是為難你……”
“誰說不……”祁無為神色激動話剛說了一半卻突然閉上了眼睛。
等明風挑眉看著閉上嘴的祁無為，這是……入夢？
三個時辰後，祁無為睜開眼睛發蒙的看著等明風。
“如何？”等明風遞過去一串葡萄。
祁無為神色呆滯的接過葡萄“說來你不信，我剛剛入夢了”
“嗯，我看到了”等明風吐出一個葡萄籽丟在一邊。
“我覺得我可能會有一個徒弟。”
“咳咳，逃不掉了？”等明風咽下葡萄抬眼瞧著人。
“不是師兄的兒子，那個人在凡世”祁無為揉了揉臉歎口氣“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徒弟總是得有一個的。”
等明風甩甩手上的葡萄汁看著對麵的人“在凡世？豈不是更麻煩。”
“唉，麻煩又能怎麼辦，這算是天命，天命不可違。”祁無為伸手在等明風的袖子上擦了擦手“我去凡世轉轉，說不定今天就能遇到”
“唉你……”看了眼沾上葡萄汁的袖子，等明風搖了搖頭“早去早回”
“嗯，我明日來找你。”
凡世
前一日下了雪，不大，地上隻是薄薄的覆蓋了一層，到了第二日出了太陽，就隻剩下街邊堆起的殘雪未曾消融了。住在街邊的人乘著正午陽光正好爬上屋頂掃掉殘雪，旁邊的暗巷裏小乞丐縮著身體躺在地上不知道是死是活。
祁無為隱了身形站在小乞丐旁邊，盯著小乞丐脖子上的紅點歎了口氣，我這徒弟有點慘啊。隨即蹲下來握住小乞丐的手探了探內裏經脈，又歎了口氣，倒是個好苗子就是這身體估計就這麼一口氣了，不做他想拿出剛從等明風那裏得來丹藥掂量了一下，從藥丸表麵刮了一層粉末喂給了小乞丐，不能再少了再少沒藥效，就喂了那麼一點祁無為心中還有些不安，擔心小乞丐這還剩一口氣的身體受不住。揮揮手將小乞丐身上的髒汙除掉，祁無為抱起小乞丐出了暗巷轉頭進了旁邊的客棧，如果小乞丐能醒祁無為還得問問人家願不願意去浮雲天，收雲閣在凡世收徒講究個你情我願不能要挾不能強迫，隻能祈禱小乞丐是願意的，如若不然祁無為沒了徒弟，怕是心魔劫都不好過。
夜半三更，正在打坐的祁無為乍然睜開眼睛看向床尾，下午還半死不活的小乞丐這會兒正縮在床尾警惕的看著自己。
祁無為倒了杯水走過去遞給小乞丐“我欲收你為徒你可願意？”
“……收我做徒弟？”小乞丐縮著手腳沒接茶杯，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祁無為“那你是誰。”
“我叫祁無為師承收雲閣。”
“浮雲天那個收雲閣嗎？”
“對”小乞丐不接祁無為也不強迫收回手自己喝了一口，抬眼看向小乞丐“需要我證明身份嗎？”
“……不需要，你能幫我做件事嗎，你幫我我就答應你。”小乞丐聲音有些顫抖。
“可以”祁無為挑了挑眉，這小乞丐挺有膽量的啊“但……”“你幫我殺了城南徐氏全族！”祁無為剛應下後麵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小乞丐激動的話語打斷了。
“……抱歉，凡世生死我等不可插手。”祁無為頓了一下看著小乞丐的眼睛說出了剩下的話。
小乞丐聽了扯了下嘴角沒說什麼，眼神暗淡了下去。
祁無為歎了口氣覺得收徒這事要黃，又出於好奇開始閉眼掐指小乞丐身上的機緣，一刻鍾後祁無為睜開眼一言難盡的看著小乞丐這……算是個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