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澤現在的心裏特別的忐忑,原因不是因為自己從一個一米八的大高個變成了一個三頭身小胖墩這樣匪夷所思的事情,也不是因為自己莫名其妙的被關在了一個隻勉強夠他蹬腿伸手的圓形空間裏。
畢竟這兩點,在他醒來之後經曆了快要被憋瘋的時間裏,他已經適應了,甚至還有時間考慮自己居然不會感覺渴和餓,不用上廁所,這種不科學的事情了。
讓他如此忐忑的原因是,這個關著自己的圓形空間,此時閃爍著各種五顏六色的光芒!!!
伴隨這些光芒的出現,周圍的溫度越來越炙熱了,讓彥澤有一種自己要被煮熟了的感覺。
想到了這種可能,他有點不淡定了,因為之前他結合自己周圍所在的這個特定空間的形狀,也是有點自己的猜想的,譬如說,自己在一顆蛋裏。
所以現在的情況,是自己每天睜眼思考人生,思考累了就閉眼睡覺這種枯燥至極的日子都沒得過了嗎?
要被烤成一顆熟蛋被吃掉了?
想到這種可能研究就再也沒法鎮定了。
不管自己是不是真的在一顆蛋裏,現在顯然都不是坐以待斃的時候。
哪怕之前也嚐試過無數次,想要要把禁錮自己的空間牆壁打破卻從未成功過,彥澤還是不死心,這次他用足了力氣狠狠的對著麵前的牆壁踹了一腳。
這一腳彥澤可謂是用了十足的力氣,因為他之前有經驗啊,這玩意兒它堅固但是一點也不硬。
因此彥澤也不擔心疼這個問題,他隻擔心如果自己繼續困在這裏是不是會被熱熟。
但是,想了很多的彥澤,萬萬沒想到。
“撲哧”一聲,彥澤這一腳居然把這個困了他不知道多久的玩意踹漏了,而且因為之前根本沒考慮過真的能成功的這個可能性,這一腳他是半點餘地沒留。
所以這一腳,出乎意料的直接踹出了“殼”外,彥澤十分沒出息的差點哭了出來。
因為,他卡住了!!!
他短胳膊短腿的,這個困住他的地方還是個倒黴圓球型,他就這樣一隻腳掛在那裏。彥澤另一腳勉強能用腳尖能碰到地麵,而一時半會兒踹出去的那條腿收不回來了。
這個發展完全超乎彥澤的預料,這讓他變小之後有點發達的淚腺有點想掉眼淚,當然他現在是心情還有更多的是他還有點懵。
同樣有點懵還有在蛋殼外的四位魔帝。
十年一次的四帝齊聚,是為了確認下個十年的魔族的對外執政王是誰。
而他們決定的方式也十分的簡單粗暴,誰強誰來!至於證明誰強,這個就靠傳說中可以孕育出魔王的魔王蛋來決定。
奧爾加城是一片荒蕪的城池,整個城市之內除了那座戰地麵積巨大城堡外,一片荒蕪。
在魔族的聖地奧爾加城寶中,最高鬆一座宮殿裏,四位在外可以說霸氣側漏的魔帝,此時都毫無形象的圍著魔王蛋站立,一隻手抵在蛋上,向著那個據說是孕育著魔王的石蛋裏麵輸送能量。
由於四人的力量屬性各自不同,所呈現的顏色也不同,最後整顆石蛋是什麼顏色,那麼下個十年就是誰來掌權,簡單粗暴。
話雖如此,可四位魔帝都不覺得他們手底下的石蛋真的是一顆蛋。
因為這東西被放在這裏都不知道多久了,除了每十年選執政王的時候有點作用,其他時候什麼用都沒有。而且就這麼擺著,就算真的是顆蛋,估計也是一顆死蛋。所以他們猜測,這個大概是一個有奇怪功能的石頭而已。
不過,畢竟是被整個魔族畢恭畢敬供奉了這麼多年,誰也沒想過,真的把它切片研究什麼的。哪怕是這屆被稱為魔族有史以來最有能力(最能作)的一屆四魔帝。
“三位,最近東大陸的人類種們越來越不像話,我看是時候收拾一下他們了。”說話的是魔族中最強硬的主戰派瀾華。
他一隻手似是無聊一樣把玩著自己金色長發,另一隻卻加大了對石蛋中力量的輸送,一時間是石蛋上半麵都閃過金色的光華。
上屆魔族執政王青堯垂眼眸,紫色的眼眸中沒有半絲被威脅的波動,聲音也清冷沒有一絲感情,平淡的闡述,“魔族需要休養生息。”
語畢,石蛋上的藍色光芒轉瞬間壓過了金色。
娜梓魔族四帝中唯一的女性,她一隻手放在石蛋上,但她的注意力似乎更加關注自己手上的指甲上的彩繪,石蛋上隻有她手掌觸碰的巴掌大的地方有一塊殷紅的顏色。
向來不怎麼會說話的南哲,看著東帝彥澤和西帝瀾華一副針鋒相對要吵起來的樣子,開口幹巴巴的勸解,“別吵,大家要好好相處。”
南帝南哲身材高大魁梧,光是身高就達兩米八,比身高最高的青堯還高上將近一米,跟他身材成正比的就是他的大嗓門,他此時為了勸解兩人更是刻意提高了上嗓門,那真是聲大如雷。
幾人離得極近,三人都被南哲這一聲震的腦袋嗡一下,手下一抖就斷了能量。南哲一看整顆蛋上都要被自己的綠色的能量覆蓋了,嚇得趕緊也收了手。
在魔族這種四帝齊聚選執政王的事是自古流傳下來,自有一套流程。
要求說多不多,但也不是沒有,比如碰到這種有人中途中斷能量傳輸的情況,是要從頭再來的。
要知道,他們四個在這裏看著輕鬆,實際上要累死了,也不知道今年這個石蛋是個什麼情況,他們一直傳能量快傳了一個小時了!
說的好聽,誰的顏色將整個蛋占領,誰是執政王,但是無數屆魔帝不管是不情不願的,還是心甘情願的聚到這裏真實體驗後,得出的結論,90看誰能量傳輸的多,10看著顆蛋的心情。
所以有人中途中斷的就不做數了,屁,一顆石頭蛋還有心情,
現在好了,得重新來!
意識到自己壞了事的南哲,用無辜的眼神看向其他的三人,壓低了聲音,甕聲甕氣的說,“我不是故意的。”
就在這時,一聲清脆的哢嚓聲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