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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嘰嘰嘰。”藏在袖裏的老鼠鑽了出來,坐在秦歡歡的肩膀上,前爪指著雲諫的戒指,嘰嘰嘰不停。

她哭笑不得,“別吵了,我也知道他有寶貝,但不是你的。”

老鼠垂頭喪氣,小爪子不斷地捂住腦袋,像似在說我不聽。

感受到雲諫的視線,她尷尬地笑了笑。“救了它一命,就被纏住了。你別看它是老鼠,但是它不髒還很聽話的。”

雲諫點頭,“尋寶鼠,倒是好幫手。”

“尋寶鼠?”秦歡歡指向肩膀上的老鼠,“你說它?”

“哎呦——”

尋寶鼠埋怨地咬了她手指,發泄自己的憤怒。

秦歡歡不悅地捉住尋寶鼠的後腿,恐嚇道:“再不聽話,扔了你。”

“嘰嘰嘰。”尋寶鼠運用好腰力,抱住她的手指,蹭了蹭。

“算了算了。”她重新將對方放回肩膀上。

“尋寶鼠還算珍貴,能尋到世間珍寶。但是繁殖能力有限,也不足十隻了。”雲諫淡淡地說。

秦歡歡目瞪口呆,她沒想過對方如此寶貴,還時不時欺負它。

幸好當初舍得給那一顆丹藥。

“那就叫小寶吧。”她撫摸了下尋寶鼠的腦袋,不顧對方的反抗,決定了名字。

雲諫靜靜地站在旁邊,視線看向掌門。

秦歡歡瞄了對方好幾眼,沮喪地拿出紙鶴,點了點對方的腦袋。

一句熟悉的話,從紙鶴的嘴巴裏傳出。

“有獎勵。”

雲諫:……

“哎,我如此千辛萬苦獲得伴妖草,奈何想要個獎勵都沒有。”秦歡歡在後麵幽怨地說。

“你不知華山派新生選拔,會有琉璃鏡放射所有事情嗎?”雲諫慢悠悠地說,“我看你很輕鬆就獲得了伴妖草。”

“但是我也流血了。”她舉起手掌,上邊果真有一道傷疤。“當初吸引雲晶毒花蟲的證據。”

“你沒吃丹藥?”雲諫盯著傷口蹙眉。

“舍不得哈哈。”秦歡歡撓了撓腦袋,“救它們都花了三顆了,能省就省。”

雲諫低下頭看著秦歡歡的笑臉,手指觸摸下戒指,淡淡地說:“丹藥隻是隨手煉製的,沒有的話,我那裏還有很多,不必省著。”

“真的?!”她抬起頭,引上雲諫的視線。

“嗯,”雲諫移開視線,“就當做這次獎勵吧。”

“啊…好可惜。”秦歡歡噘嘴,也沒有反駁。畢竟到時候一個獎勵都沒有的話,後悔莫及。

雲諫餘光掃了她一眼,從袖口取出一把劍。“這把劍心悅你,就不必歸還給華山了。”

“小劍劍?”秦歡歡接過小劍劍,忍不住笑意道:“它心悅我?”

“嗯,劍穗也好看。”雲諫說完,正眼看了下秦歡歡雀躍的表情,轉身禦劍回映月軒的方向飛去。

“快看!是雲長老!”

“哎!他也來迎接新生了!?”

周圍的人激動地討論,連台上的掌門,一臉震驚地詢問旁邊的泉老,“雲諫居然會來?”

“神奇!”泉老滿臉震驚,雙手搓了又搓,左右打量,“在哪?”

“回去了。”掌門可惜道。

泉老疑惑地皺起眉頭,“那他來是做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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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早晨,秦歡歡頂著困意跟師兄師姐學劍術,已慢慢能掌握小劍劍。

對方擁有劍穗後,整把劍乖巧不少。

隻是禦劍的時候,她還是心慌,經常站上去後臉色蒼白。

“秦歡歡,把手舉高點!”永生拿著小竹子,恐嚇地在她手背上揮了幾下,但也沒碰到皮肉。

“永兄,已是我極限。”秦歡歡認真說道,連續幾日練習,渾身肌肉酸痛。

“叫永師兄!沒大沒小。”永生往對方的小腿揮了一下,竹子打在上麵,留下一條紅痕。

“哎呦,你還真打!”秦歡歡捂住被打疼的小腿,驚訝地看向對方。

永生偷瞄了一眼旁邊的女子,小聲地對秦歡歡說:“忍忍吧,我不打,後麵的人打得更用力。”

不一會,背後傳來陣陣喊疼的聲音,秦歡歡轉過頭偷瞄,見到一位師姐拿著手腕粗的柱子在敲打,被打之人腿上必定紅痕,更嚴重的是迅速淤青。

“她叫樊青,凡是經過她指導的新生,渾身都是傷。”永生小聲地說。

“謝謝永師兄。”秦歡歡感激地說,手用力地抬起小劍劍,揮動有勁。

“不客氣。”說完,永生再次揮打竹子打在對方的小腿上,“堅持住,再抬高點。”

“是——”

訓練完,秦歡歡小腿上已有四條紅痕,鮮紅的打痕在白皙的小腿上異常明顯。

她都懷疑是不是永生在報複上次紙鶴事件。

忽然一隻小紙鶴飛向她,她高興地接過,但傳來的聲音澆滅心中的興奮。

泉老的聲音從紙鶴上傳來,“秦小友,什麼時候來丹藥門派來玩玩?”

說起丹藥門派,她幾乎都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