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為例。”蕭硯為陸安然擦好藥之後,臉色有些不虞的說。
直到陸安然迷迷糊糊的回到了毓清宮,才明白蕭硯那句下不為例是什麼意思。
陸安然苦笑了一下,是啊,她將蕭硯寫的智勇雙全,足智多謀。自己這點小小的把戲他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呢?而且這裏已經延伸到了一個真實的世界。
蕭硯就像她小說裏寫的一樣,就像一個天生的帝王,有王者之氣。而在這個真實的世界裏,蕭硯已經不再受她的控製了,她比自己寫的還要更加的聰明,也更加的像個帝王。
她原本是想用苦肉計,來讓蕭硯感覺到她的誠意的,她手上的傷雖然不是自己故意燙出來的,卻是故意不上藥讓傷看起來更加的嚴重。看來蕭硯是看出來了,但是他卻沒有治她的罪,反而用玉瘕膏抹在了傷口上麵。
唉……陸安然坐在涼亭裏,呆呆的看著自己受傷的手指發呆。
蕭硯果然是她心目中最完美的男神,他簡直就具備了女人幻想中最理想的擇偶標準。
事業有成,溫柔又金情,才華出眾,能力出眾,身份尊貴,溫柔體貼,當愛上一個女人的時候就會變的癡情又忠犬,不管是身體上還是心理上都忠於對方,絕不背叛。
處在蕭硯這個位置上麵能做到這一點,簡直就是神級男友了有木有。
陸安然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心髒,這麼一個好的男人放在她麵前,她還真怕自己一時腦抽,把持不住的往死裏作,有時候想想,真想把蕭硯從崔靈玉的手裏搶過來。
蕭硯現在於陸安然而言就像是放在嘴邊一塊肥而不膩、汁多肉美的紅燒肉,似乎一張嘴就能吃下去,但是卻又怕肉上麵有毒,毒死自己,因此,遲遲不敢下口。
蕭硯是紅燒肉,而崔靈玉就是那催命的毒藥,而且還是她作死的親手塗上去的。
陸安然是長籲短歎隻好長籲短歎,連晚飯都有些食不知味了。
聽說晚上蕭硯再一次的宿在了楊婉儀那裏,陸安然的心裏就好像打翻了一個醋瓶子似的,酸溜溜的。但是再酸也沒辦法,她隻是個掛名小情兒而已,就算是大老婆在這種情況下也隻能裝作視而不見。
誰叫他是英明神武,權力極大的皇帝大人呢!
陸安然這個人一向都是沒心沒肺的厲害,生氣了好一陣,晚飯都沒有吃飽,到了臨睡前餓了又吃了一些點心,然後就上床睡覺了。
原本她以為自己今天晚上一定會失眠的,結果躺在床上沒多久就睡著了,而且還睡的十分的香,連夢都沒有做一個天就亮了。
早上起來的時候陸安然有些無語凝噎,她果然很沒心沒肺。
早起後,陸安然又讓采荷去禦膳房拿些好的食材,打算再做些好吃的去給蕭揚。
不得自己那點小心思,兒女情長,也同樣是為了陸小包子。這件事情,她可是一點也沒有忘記,時時刻刻都記在心裏了。
她帶著采月去了蕭揚的宮裏,現在是白天,應該不會有人會光天化日之下跑到她的毓清宮做什麼事情的。況且她隻是一個貴人,一點也不受寵,有心思來對付她,還不如去對付楊婉儀呢,現在宮裏就她最得寵。
與其浪費人力物力除去一個一點也沒有威脅的小透明,幹脆除去有威脅的楊婉儀,這才有用嘛。
隻是燕王殿下不是你想見,想見就能見,冷豔高貴並且還有點毒舌傾向的蕭揚這會兒還沒有消氣,還在生氣,可能想要給她一個下馬威,一報前段時間請他吃閉門羹之仇。
要是以前陸安然那爆脾氣,早就回去睡大覺了,這輩子也就老死不相往來了。
隻是現如今形勢比人強,她需要蕭揚對她的一點庇佑,在她有生命危險或者被打入冷宮的時候可以照顧她一點,幫她說一句話。而且她還希望蕭揚可以讓陸小包子當他的伴讀,給陸小包子掙一個好的前程。
於是聽到蕭揚這個熊孩子在忙,可能暫時沒空見她的時候,陸安然一副一點也不在意的淡定狀,誓死要等到蕭揚的樣子。
其實心裏在一遍遍的狂吐糟,該死的熊孩子,我勒個去……你找的借口還能再假一點嗎?沒空?你一個七歲的小屁孩,不用工作,不用讀書,吃喝拉撒都有人伺候著,啥破事兒都木有,你還能有什麼事情啊?哼!
在來之前,她早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這一會兒倒也不是特別生氣。
陸安然現在之所以這麼談定,那是因為這隻是一個釣魚的過程。她在釣蕭揚的同時,蕭揚現在也在釣她。
就看誰功力高,沉得住氣了!
反正,當時她之所以將漫畫抄襲過來不就是為了吊著蕭揚的胃口,從此以後借由這個連載的漫畫讓蕭揚這個熊孩子能與她建立起一點革命情誼,在關鍵的時候挺自己一把嘛,她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