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複活節。
德拉科·馬爾福隨父親前往阿爾阿拉夫。
這是一個位於歐洲邊緣的小國,它位置偏僻、幾乎與世隔絕,但毒藥盛行,異常富裕。
馬爾福崇尚純血,極少與混血結交,對麻瓜出身的巫師深惡痛絕,但整個家族背後卻藏著一個隱秘——他們與麻瓜保持貿易往來。
德拉科透過馬車車窗打量著阿爾阿拉夫的街道,他們正在前往教堂的路上。
沿街兩側都是雙層或三層的哥特建築,有尖尖的屋頂和彩色玻璃,這裏的麻瓜似乎還活在幾個世紀以前,男人們穿著馬褲和長靴,襯衫上鑲有蕾絲花邊;女人的裙擺極其寬大,發髻梳得高而複雜,用在臉頰上點痣的方法襯托膚色白皙。
馬車的速度在穿過兩扇高大的拱形門以後慢下來,一座擁有幾百扇玫瑰窗的白色高塔建築映入眼簾。
“德拉科,我們到了。”盧修斯·馬爾福用手杖敲敲兒子的肩膀。“記住我囑咐你的話。”
“是的,父親。”德拉科把視線收回來,踩著凳子走出馬車。
“馬奇先生,歡迎您的到來。”一個紅袍、紅帽的麻瓜男人緩慢走過來,他身量很高,脖子上掛著一枚純金十字架。
“卡拉先生,您好。”盧修斯麵無表情,他一向使用“奧裏·馬奇”這個假名和麻瓜交際,同時也知道“卡拉”不是眼前這個男人的真姓。
但這些並不值得在意。
他隻關心這次旅行的收獲。
德拉科隨父親進入那幢高大的白色建築,無數的彩色窗子在陽光的折射下閃耀出詭異而絢麗的光芒,聖母像和天使形態各異地被釘在四周的牆壁上,令人感到微微眩暈。
令德拉科感到驚訝的是,這個自稱“卡拉”的麻瓜並不避諱當著他的麵進行成人之間的談話。
“蟾蜍油、毒參、斑蝥粉末……”卡拉從聖母像後麵取出一個木頭盒子,把裏麵的玻璃小瓶依次取出來在桌子上排成一排。
“我想要一些新鮮的東西。”盧修斯不耐煩地說,“這些玩意兒我在英國也可以搞得到。”
“我知道你想要什麼。”卡拉蓋上木頭盒子,眯了眯眼,“外族人,坎特雷拉不是你能肖想的東西。”
“我希望你可以明白,隻要我想,隨時都可以得到它。”盧修斯說。
“那你為什麼還不動手呢?”卡拉陰森地笑著。
盧修斯捏緊了手杖。
“我知道你和我們這些人有些不同。”卡拉繼續說,“但幾個世紀以前,我們當中也曾出現過你這樣的人,他留下一個咒語,保護坎特雷拉的秘密不被外族人知曉和搶奪。”他再次把桌子上的幾個小瓶推了推,“這些玩意兒,你在英國可不好搞到,但是它們在阿爾阿拉夫卻不受限製,無窮無盡。”
“我可以送給你們一條項鏈,凡是和項鏈有皮膚接觸的人皆將迎接死亡。”盧修斯緩慢地說,“不過是個毒藥配方而已,你不必像藏情人一樣藏著它。”
“不過是個毒藥配方?”卡拉冷笑了聲,“馬奇先生,看來您今天並不是誠心來做生意的。”他作勢要把幾個瓶子收回去。
“我會把這些東西全部買下來。”盧修斯噝噝地說,“但是你也應該拿出些誠意來,卡拉先生。”
“我可以給你托法娜仙液。”卡拉語調悠長,“隻需要四滴,就能殺死一個成年男人。但是你要當心,馬奇先生,這種毒藥曾經被600多個妻子使用,從而殺死她們的丈夫。於是我們又恢複了火刑。”
“感謝您的建議。”
盧修斯冷淡地說,然後和卡拉相互頷首,他們都虛偽地笑著。
卡拉又將他們送上馬車,但在車夫揮舞鞭子以前,他又虛偽地發出邀請:“或許馬奇先生願意留下來參加國王和未來王後的訂婚儀式。”
“感謝您的邀約,但我還有事忙。”盧修斯毫“怦”地合上馬車車門。
卡洛斯·卡佩站在原地目送馬車遠去,臉上仍舊掛著剛剛那種虛偽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