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唯春站到了,請要下車的旅客收拾好行李,有秩序的下車。”
一遭間,車內亂哄哄的。
坐在後排裏座的女人大聲開口:“姑娘,你能讓讓麼?我到站了。”
寧初知遲了半響才摘下耳機,一邊站起道了個歉。
“抱歉。”她頷首,“我沒聽見。”
女人搖了搖頭,衝她笑笑,起身離開了。
唯春站,寧初知抿了下唇。還有兩站,她就要到家了。
將近一年沒回家,她內心有點兒微妙。
到了站,她下車,見著了寧秋廷。
寧秋廷朝她晃了晃手,“了了!這兒!”
寧初知莞爾笑道:“哥。”
寧秋廷接過了她的行李箱,絮絮叨叨:“你這自由職業沒事就多回家,非得等到了快過年才回來。爸媽惦記你好些月了,成天絮叨著說這女兒啊還沒嫁人就不念家了,寒心得很嘞!”
寧初知無奈地笑:“哥,你這輸出堪比發動機。”
寧秋廷一頓,氣樂了,指肚點了點寧初知額頭,“在外學壞了啊你,還敢編排你哥了。”
寧初知含笑,沒道話。
寧秋廷騎著電動車來,他把行李箱架在前麵,寧初知自覺坐上後座,她趴在寧秋廷背上,舒服地眯眼。
是依靠。
寧初知:“哥,你最近怎麼樣?”
寧秋廷一愣,“勉強解決溫飽罷了,這年頭工作哪那麼好找。”
寧初知了然,“那……舟清哥呢?”
她小心翼翼地問:“舟清哥回來了嗎?”
寧秋廷不疑有她,爽朗道:“他啊,在外麵過得瀟灑著呢!”
寧初知心裏失落了瞬。
就聽寧秋廷說:“不過啊,他這兩天倒是會回來了,估計是被他爹說的耳根子疼,陪老爺子過幾天年。”
寧初知抿唇,心底隱隱多了幾分喜悅。
回了家,母親等候多時。見著了寧初知,立馬迎了上前。
“了了。”陳笙笑吟吟地,“嘶——這手怎麼這麼涼。”
寧初知手涼的好似剛在冰櫃裏待過一樣,陳笙皺眉頭,橫了眼無辜的寧秋廷,數落道:“我讓你哥開車去接你,他偏不,這下好了……了了,熱水在茶幾上,去喝杯熱水去去寒氣。”
寧秋廷不滿,嚷著為自己正名:“那小疙瘩路也要開車,不知道的鄰居還以為我們家多裝呢!再說了,這大冬天的手不涼難不成還熱啊。來來來,媽你摸摸我手,我手也涼得很!”
寧初知哭笑不得,安撫了陳笙兩句,乖乖聽話喝了熱水。
吃過飯後,她回了房間。
一年沒回家,東西依舊擺放在原本的位置上,桌麵沒有落灰,陳笙每天都有幫她打掃。
這和原來沒什麼區別。
寧初知從背包裏拿出電腦,開始寫稿子。
一個小時後,寧秋廷暴力地拍了拍寧初知房間的門。
她點擊保存,合上了電腦,偏頭道:“哥,你進來吧。”
她門沒鎖,寧秋廷打開,吊兒郎當地倚在門邊,揚眉道:“你舟清哥回來了,要不要去看看?”
寧初知心漏了半拍,剛想婉拒,寧秋廷就道:“他說要請小公主吃個飯,給不給麵兒?”
小公主,寧初知細琢磨,想起那時她老愛哭鼻子,寧秋廷護她護得緊,許舟清就笑話她是個嬌貴的小公主。
那時寧初知並不喜歡這樣的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