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到她倆身邊,卻被小巫攔住,而小齊不知是跟著學還是主觀意識,竟然也伸出手擋在了麵前。
淚水更多了,小巫已經泣不成聲,甚至連小齊的臉上都掛著一行淚珠。這畫麵看在茂爺等人的眼中,全都是一臉蒙,連我都感覺不可思議。
在這時,就聽來自霓虹毒沼深處的一聲巨響,緊跟著好似炸彈爆炸一樣,衝擊波夾雜著不少碎屑襲來,眼看就要將幾人淹沒。
見勢不妙,我大叫著要往裏衝,誰知小巫竟抬腳將我踢飛了出去,被趙光複穩穩接住。
掙紮著剛要起來,爆炸的氣流已到,小巫最後的笑容剛剛露出就被覆蓋。翻翻滾滾的黃沙、泥土、樹木碎片等如怪物般把幾人吞沒,卻始終不能越過鬼樹之外。
等一切平靜後,原地就剩一片狼藉,哪還有他們的蹤影?
掙脫趙光複的雙手,衝過去想要找人,卻被一堵無形的牆壁攔住,任由我怎麼叫喊和拍打,竟然再也回不去了。
不止這樣,等我再看那鬼樹時,發現連它也在慢慢消失,眼前一片開闊地,正是三江彙聚的景色。整個霓虹毒沼就這樣在我眼前徹底消失了。
……
三年後的夏夜,我一個人躺在屋頂,望著頭頂的星辰和月光發呆。這些日子感覺自己渾渾噩噩,不知道為什麼而活,未來又該如何。
還記的那日被大夥帶回來後,我把自己關在屋子裏不吃不喝,最後還是地堡強行破門,才將我送去了醫院撿回一命。
之後的日子裏我就變得意誌消沉,曾經不止一次想要結束自己的性命,最後地堡不得不派人盯著我保證安全。想想時間過得好快,一晃三年就過去了。
嘩啦一聲,引起了我的注意,可沒有回頭,仍舊這麼躺著一動不動。
“就知道你在這!嘿,你小子,能不能別讓我費勁兒?”說話間,地堡已經踩著屋瓦過來,也學著我的樣子躺在一邊,順便還遞上來一瓶酒。
是啊,這些年我也不管那麼多了,酒和辛辣刺激的照喝照吃不誤,完全是自暴自棄的模式。現在更不客氣,接過酒瓶猛灌,辛辣如火的味道衝擊喉嚨和胃部,使我猛地皺眉。盡管這樣,我還是硬生生咽下了一大口。
看著我,地堡已經習慣了,也不多說。他就這樣躺著,陪著我,不知過來多長時間。
“你二爺的葬禮已經結束了?”
“嗯。”
“唉,真沒想到他老人家回來後沒多久就被病魔給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苦苦撐了兩年多才……唉,太受罪了。”
可是我嘴角卻向上一挑,搖頭道:“不會。我最後見到他,二爺好似很滿足。按他的話說,能像個正常人一樣生老病死簡直比什麼都幸福。他不願走趙光榮的老路,不願去追求那虛無縹緲的不死不滅。這樣挺好。”
看看我,地堡笑了,“你小子這是看開了?”
“三年了,給你帶來了三年的麻煩,夠了。”又狠狠悶了一口救,大大地哈出一口氣,就感覺臉上已經發燒,頭也暈乎乎的。
“對了小子,你把趙家托付給趙老四,淨身出戶來幫這位丹華姐,不覺得虧麼?”
看著地堡,我笑了,“虧?有什麼虧的。我本來孑然一身,一人吃飽全家不餓,還爭什麼?再說,我曾答應過戴敏堂,幫他照顧丹華姐,等振榮大學畢業後就能完全放手了。
再說,丹華姐要比我堅強,現在管理公司井井有條,我也樂得清閑。
嘿嘿,不如跟著你老哥練攤做小生意,想幹幹,不想幹給自己放個假,簡直就是自在啊。”說完又悶一口,已經有七分醉意了。
說實話,這些年酒喝了不少,可酒量始終沒練出來,看來這是我能力不足,無法強求。
可能見我連連灌酒不願再說,地堡隻好輕歎一聲,撂下一句早早休息之後下了屋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