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濟剛從馬上摔下來疼得齜牙咧嘴的,汗水一瞬間布滿這張瘦得有些脫相的臉,眼袋深黑,看著一副尖嘴猴腮的樣子。
周濟原本心情就不好,見到白蘇蘇還在那邊笑,頓時火氣就上來了。
躺在地上的周濟抓著馬鞭就朝白蘇蘇這邊揮來,千城腳步輕點地麵,抱著白蘇蘇退後了幾步,馬鞭正好落在白蘇蘇腳邊的十幾厘米處。
一切發生得很快,白蘇蘇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千起地腳踩在了周濟拿馬鞭的手上。用腳狠狠碾壓,站在不遠處的百姓甚至可以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
周濟疼得更是放聲尖叫,大喊道:“你知道我爹是誰嗎?還不快給我把你的臭腳拿開。”
千城從胸前拿出了一青白瓷瓶,氣定神閑地從裏麵倒出了一顆藥,對於身下的慘叫充耳不聞,卻又一次用力碾了碾,周濟這回疼得話都說不清,張大嘴巴大聲呼叫,千城順手把藥丸扔了進周濟的嘴裏,腳踢向周濟的胸口,周濟不自然地吞下藥丸。
千城做完這一切,轉身退回摟住白蘇,輕聲詢問白蘇蘇:“有沒有被嚇到,沒事地不怕不怕。”說完還安撫地拍了拍白蘇蘇的後背。
白蘇蘇:一時之間不知道要怕什麼。總覺得千城這樣特別有反派的氣質怎麼回事。
周濟顧不上辱罵眼前的男人,他隻知道自己現在下身毫無知覺,右手傳來了錐心的痛,剛才那個男人不知道給自己吃了什麼,吃完感覺上半身每個骨頭都有成千上萬的螞蟻在啃咬自己。
周濟終於怕了,滿臉已經是汗水,眼睛不知道是自己的汗水還是自己疼的淚水。痛得想喊卻因太過疼痛喊不起來,沒一會周濟疼昏了過去。
白蘇蘇怕惹事,拉了一下千城的袖子,因為千城比白蘇蘇高了一個頭不止,千城自覺地俯下身,白蘇蘇附在千城的耳邊,小聲道:“我們快走,看看還有什麼好玩的。”
千城的耳邊傳來少女特有的桂花熏香,說話的熱氣軟軟地打在了自己的耳邊,癢癢的,自己的心裏更癢癢的,嗓音沙啞:“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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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蘇蘇逛著逛著就發現一家很特別的酒樓,說是酒樓確是京都著名的畫家才子最是喜歡的一個地方。此酒樓名為知畫閣,每隔一陣就會請花滿樓的花魁作為模特,每次眾多才子會過來吟詩作對展示畫藝比賽,到時評選出前三名,酒樓也會給出相應的獎品,要是得到花魁的賞識春風一度都是有可能的。
花魁那可是在花滿樓那個銷金窟沒有個百金都別說見一麵了,但是在知畫閣花魁會作為模特,多少風流才子彙聚於此,不說為那價值不菲的獎品,就說能一睹花魁花容也是值得,因為每日想來知畫閣的才子太多,因此知畫閣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隻有真才實學的人才可進入。
白蘇蘇聽著影一的介紹,犯愁了。自己塗塗畫畫還行,讓自己吟詩作對那真是太難為自己了,自己上學背的幾首古詩自己現在也忘得差不多了。好想進去瞧瞧。
千城看著白蘇蘇似是想進去,便道:“媳婦想進去哪裏都可以,進去便是了。”
一旁的影一道:“這是主人的產業,夫人隨意。”
白蘇蘇頓時好奇起來,這種商業模式是誰搞出來的,花魁加文人墨客的集聚地,隨隨便便都會上演一段風流才子佳人的話題,簡直就是營銷天才啊:“這些產業都是誰在管理的?”
千城想了一會,道:“好像這些都是王叔在打理。”
白蘇蘇:“王叔真是個人才。”
千城跟白蘇蘇在後麵閑聊著,影一先前到知畫閣的門口,給門口的護衛展示了一塊玉佩,兩名侍衛見此玉佩都一下子就跪了下去,其後其中一名侍衛趕忙進屋去請掌櫃,另外一名侍衛帶著白蘇蘇一行人到了二樓的一個雅間。
白蘇蘇一行人在打開雅間的門要進去的時候,旁邊衝去一個小廝模樣的人攔住去路,白蘇蘇不解地看著此人。
小廝很是囂張地扯著侍衛的胳膊說:“你還說你們的雅間都用完了,這不是還有一間嗎?”
說完轉身狗腿的對這他身後的公子說:“公子,你快來看看,這裏還有雅間,朱掌櫃看來是看不起我們公子,這麼好雅間竟然見到起我們公子來了都舍不得騰出來。公子他一定是看不起我們老爺才會這樣。”
白蘇蘇無語,這小廝這胡說八道的能力真是絕了,比自己還能胡說。
那小廝身後的公子是承恩府裏庶出長子陳隆,他母親是得寵的小妾,雖是長子卻是庶出,但是因為他母親得寵陳隆也備受承恩王的喜歡,但終究庶出就是庶出終究比不上嫡出,這成陳隆心中的一根刺,因此平時對身份特別敏感,聽了小廝這樣挑唆,陳隆的那根刺又狠狠地刺到了自卑的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