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思維是否具有客觀的真理性,這並不是一個理論的問題,而是一個實踐的問題。

——馬克思

英倫風的老紳士慢慢的向我走過來。

我並不打算起身迎接。

我知道他大概是我在等的人,但他讓我在這等了半個小時,我對他的尊重早就煙消雲散了。

就像哪怕是老師,拖堂也不會讓人喜歡。

我一直覺得浪費別人時間的人都不是好人。

畢竟,諸君須知,這半個小時代表著我晚上回去以後,就要學習各科到兩三點,本來我安排的好好的,一點可以睡,六點可以起。

計劃全線破產了。

我的好感度也跟著一起破產了,發出downdowndown的聲音。

見我不打算開口,老先生有些無奈,主動開口了:“我叫夏目漱石,就是你那兩個朋友的老師。”

我平靜地舉起了本子。

[親愛的老師先生,這跟你遲到沒有半毛錢關係。我已經在這裏等了半個小時了,我對您作為摯友老師的尊重也已經隨著這半個小時破產了。]

作為一個咖啡店的店主,用錢來衡量時間,這是再正常不過的。

畢竟咖啡店賣的咖啡都很貴,我一個小時就能賺很多錢。

誰叫我要賺錢養孩子呢。

我想要給他最好的教育,讓他去好的大學,就代表我要一路為他花錢,打關係。

我還得買書去補充我的知識量,喂喂,來幫他翻譯n國書做準備。

錢都不夠用。

老先生久違的有些尷尬。

這也是正常的,之前,森鷗外和福澤諭吉也有因為類似這個的原因尷尬過。

“抱歉。”夏目漱石也不在意給小輩道歉,更何況本來就是他做錯了,“讓我們來談談吧。”

[你想怎麼談呢?]我打開本子,紙麵對著他。

“我想問一下,你有沒有覺得自己的革命過於激進了一些?

你說的一些東西的確有道理,但革命也是要循序漸進的。我的想法其實就是先和平,別的在和平以後的基礎上繼續建設。

但是你卻認為應該一次性把革命全部革完,不給他們留後路,這樣革命不僅會死很多人,也過於激進了吧?

三刻構想雖然有些不可思議,也不太容易做到,但確實是切真可行的方法。

我多年來生活在橫濱,對這裏的秩序和各大勢力,也算有所了解。這個方法其實是最貼合實際的。”夏目漱石很認真的斟酌著詞句。

[…那很顯然,老先生,你搞錯了些什麼。

你有一部分想法是正確的,那就是橫濱這麼亂,是因為沒有一個主導。

所以你想要給橫濱找一個主導。

但是,你找出它的方向錯了。

三個主導。

你難道認為,那樣柔和的改革方式才是正確的嗎?

那是鈍刀子割肉,又疼又不利索。

而且失敗的可能性還相當的高。

最重要的是,遇到關鍵□□件的時候,沒有辦法輕易的下結斷,很容易誤事。

人民應該擁有的是一個雷厲風行,能夠保證他們權益的係統。

這樣的一個組織。

百姓們所真正需要的權利,他們的人權,自由權,參政的權利,依舊還是沒有拿到,還是被假大空的秩序所綁架,成為高權者的棋子。

你沒有改變社會的本質,他們依然生活在泥潭和痛苦中。

你隻是讓他們生活在薛定諤的和平裏,而這份和平,還要靠異能者的互相平衡,相互製約,沒有真正適合普遍人群的秩序作為保障,脆弱到了一定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