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後，所有的小朋友都在原地不動，仿佛沒有正常的生理需要。但是他們這邊，趙三已經舉手要求上廁所，寧紅看到後也緊隨其後舉起了手。
“一個一個來，等他回來你再去，出門左手邊。”a老師看著寧紅，手指指向趙三說道。
無奈，寧紅隻能待在原地。很快，趙三就回來了，雙方迎麵走過時，寧紅敏銳地觀察到，趙三的左手在摸右手指尖。
寧紅環視四周，確認沒人後，打開了廁所門。
“果然，和我猜的一樣。”
衛生間的門上有記號。
寧紅手指摸到門的上沿，有淺淺的刻痕，“4tui”。
“是……4推，趙四推了a10，所以a10才會發出哭聲，從而被帶走。”
寧紅回想著剛剛睡覺時的床位布置，他們六人是一橫排相互挨著的，他和趙三中間夾著趙四，而趙四和a10是一豎列的，有條件接觸到a10。
想明白後，寧紅上完廁所就趕緊回教室了，不敢耽誤時間。
很快，這一下午的時間就過去了。整個下午都是在上課，a老師教授了音樂，跳舞和繪畫課，一節30分鍾。
從始至終，都沒有看到其他老師的存在。
等到五點半的時候，他們又被帶著去了二樓的食堂，吃晚飯，依舊是兩個饅頭加一瓶水。
吃完晚飯後，他們就被帶到了一樓樓梯口前的空地上。
“自由活動時間。”說完這句話後，a老師就轉身下樓了。此時，寧紅才發現，一樓下麵還有樓層。
雖然四周已經沒有了老師，但是他們六個人都沒有動，全部在觀察周圍的孩子們的動向。
直到小孩子的笑聲，尖叫聲，說話聲傳來，他們才再次聚在一起討論。
這也是他們進入孤兒院後，第一次聚集討論，其他時刻，他們都處在a老師的監控下。
“大家現在說說自己觀察到的線索吧。”趙三開頭。
寧紅和他交換了一個眼神。
“沒有人開頭，那就我先來說吧。”
趙三環視大家後，見沒有人反駁，接著說道：“相信大家都發現了，從進入福利院開始，a老師就一直看著我們，我們一直不能不能說話，更確切的說，是不能說與當下情景無關的話。”
他們在上課的學唱歌的時候是可以說話的，甚至可以問老師一些與唱歌有關的話題，但是不可以哭泣。
因為正常上課是不會哭的，說悄悄話也是不符合上課的情景要求，想到這裏，寧紅點點頭，看向趙三。
“然後是關於時間，每次都有鍾聲響起，提醒我們時間。每節課30分鍾，中間休息10分鍾。午、晚飯各1小時。”
趙三說完後，下意識的手指摸了摸鼻子。
“現在的問題是，我們不知道每天上午有什麼活動，我們來的時候直接是午飯時間。
問題二，剛才a老師轉身從一樓下去了，一樓下麵有幾層樓，有什麼東西，我們也都不知道。
問題三，a10去哪裏了。”寧紅說出這些問題的時候，眼睛也在觀察每個人臉上的細微表情。
說到最後一個問題時，他看向趙四，趙四的眼神卻沒有絲毫的閃躲。
他接著說道：“a10很可能是因為發出哭聲被帶走了。可是他去了哪裏？是不是死了？死法是什麼，是掐死？是勒死？這些問題我們都不知道。”
對於這些問題，沒有人能回答上來，大家都保持沉默。
“大家現在的任務，就是詢問這些的小孩子，從他們的口中探聽消息。收集到有用的消息，就到這裏集合，沒什麼問題吧。”趙三做了總結性發言。
“我，我害怕，我不想問他們問題。”趙一怯懦的發聲，提出自己的想法。
“我也是。我們兩個女生都很害怕。”旁邊的趙二也說道。
“既然這樣，兩個人一組，可以麼？”趙三隻能提出新的安排。
最後每組兩人，一男一女，分為了三組，分別詢問a、b、c三類不同群體的孩子。
寧紅和趙五剛好分配到了一起，共同問詢a組的孩子。
“a7，你又發現a10不見了麼？”趙五挨近a7，小聲問道。
“a10，我知道他不見了，他被a老師帶去關小黑屋了，過幾天就出來了。”a7木然的回答著問題，語調中沒有任何的起伏。
……
“a13，咱們每天上午要做什麼啊？我今天剛來，還不清楚，你能告訴我麼？”寧紅扯扯a13的衣角，向他問道。
“玩遊戲啊，我最喜歡玩拚圖了，你喜歡麼？”a13一邊揉了揉泛紅鼻子，一邊反問道。
“我，我也喜歡。”
b、c兩組都隻有12人，顯得a13很特殊。寧紅直覺，a13身上有秘密還沒有被發現。
可是，通過和a13交談，寧紅又感覺他平平無奇，和其他的孩子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