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本絕筆日記。

寫日記的人名叫徐芳,是xx中學一名普普通通的初中女生。

她的人生原本應該是風平浪靜的。好好學習,參加中考,考上高中、大學,然後工作、結婚、生子,過上平凡而又快樂的生活

可是她卻不幸地遇到了嚴樂清,安逸平和的人生從此徹底被粉碎。

而這場噩夢的起因,僅僅是因為徐芳跟嚴樂清喜歡的那個校草在同一個小組裏,倆人經常一起討論學習。

十幾頁的日記,滿滿的記錄了初二那年嚴樂清對徐芳的霸淩與羞辱。在徐芳毫無防備的時候故意扇她耳光、揪她頭發,還扒光她的衣服堵在廁所、舊教室裏,肆意毀壞一切屬於她的東西,剪她的頭發,起惡毒的外號

最後徐芳因為患上抑鬱症,被迫在上完初二後休學,一年後在中考前自殺。

這本日記,就是她在自殺前寫的,把嚴樂清對她做過的所有事兒曆數在冊,日記的最後一頁,還寫著這樣一段話。

“我希望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如果神和正義都無法懲治惡人,那就讓鬼來吧!”

夜晚的校園十分安靜,白天那些鬼魂們不知道怎麼回事,天一黑就全都消失不見了。

偌大的校園,就隻剩下了他們三個人。

眼鏡男跟著姚知漁去了她的班級,嚴樂清不敢進去但也不敢離得太遠就在門外麵蹲著,中間斷斷續續傳來那熟悉的抽泣聲。

倆人沉默的聽著,誰都沒有再出去安慰一句。

眼鏡男此刻徹底放鬆了下來,因為既然這個遊戲是徐芳針對嚴樂清的報複,那他和姚知漁基本就可以安心了。

教室裏倆人互相自我介紹了一番,眼鏡男叫趙源,和嚴樂清一樣也是剛上大學的新生。

姚知漁不擅社交,介紹完名字就不再多說什麼了。趙源也不是個善談的,於是倆人沒聊兩句很快就又恢複了沉默。

門外嚴樂清還在哭,趙源想了一會兒,猶豫地開口問向姚知漁:“我們還要不要管她?”

姚知漁聞言微微皺眉,沉默不答。

趙源看她神色不快,以為她是不想管,於是趕緊接著說:“應該也用不著,這遊戲就是徐芳為了報複她設的,我們倆管不管的其實也沒啥用,反正也是她自己”

然而他話還沒說完,姚知漁就搖了搖頭。

這“遊戲”,並不是徐芳為了報複嚴樂清設立的。

徐芳恨嚴樂清入骨,不會費這麼大勁兒,到現在還隻是在嚇唬她。

再說如果這個遊戲真的隻是徐芳在報複嚴樂清的話,那她和趙源呢?又是為什麼會來到這裏,扮演著小華和小亮呢?

總不會是徐芳無聊,還要找兩個無辜的人來陪玩吧!

“嚴樂清的日記本,應該是隻跟她自己有關,我們每個人都有一隻書包對應一個身份,嚴樂清的‘小芳’指的應該就是徐芳。”

從他們分別拿到書包的那一刻起,姚知漁就猜想過,這三個身份也許不是隨機分配的,中間可能存在著什麼內在邏輯。

果然,嚴樂清拿到的這個身份“小芳”,就是和她有很深恩怨的徐芳。

那麼相對應的“小華”和“小亮”,應該也是如此。

姚知漁這話一說完,趙源就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般,臉色刷的一下白了,顫聲問:“你的意思是說,這個身份可能不是遊戲隨便安排的它它還有可能對應著現實裏的人?!”

姚知漁點頭。

她從一開始看到嚴樂清的日記本就這麼猜測過,隻是她想不起來任何跟“小華”沾邊的人和事兒,而她的書包裏也沒有任何有用的線索。所以,她也就沒再關注過這個書包。

但現在,嚴樂清的日記本證實了這一點,那也就說明書包確實隱藏著某些關鍵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