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的敲門聲在夜晚格外清脆,吱呀一聲,山門打開了,一個小男孩模樣的把山門打開了一條縫,稚氣的聲音問道:“客官有事嗎?”
“我錯過了時間了,想在這庵裏借宿一晚。”林二九說道:“不知行否。”
小男孩回頭看了一眼,對林二九說道:“客官,這裏是尼姑庵,不接待男客,你走吧。”
說著,那小男準備關門了。
“我聽說這個庵裏有招得客人的房間,你就通融通融,現在這附近又沒有其它住宿的地方,總不能到荒郊野外去露宿一夜吧?”
那小男孩聽了林二九的請求,絲毫不為所動的說道:“你走吧,住荒郊野外也比住這裏強。”
說著,推了林二九一把,把大門強行關上了。
“慢,別關門,小泥巴,是誰呀?”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傳了過來。
“問路的。”那個叫小泥巴的說道。
門被打開了,一個擦脂抹粉的女子,帶著一頂僧帽,穿著一件海青(尼姑穿的衣服叫海青,和尚穿的衣服叫袈裟)微笑的對林二九說道:“客官可是要借宿?”
“不知方便不方便?”林二九問道。
“方便,方便。”那女子滿口應承,並對那小男孩說道:“小泥巴,去把後院客房的門打開,把燈點上。”
那小男孩橫了林二九一眼,向庵裏走去。
“請吧,客官隨我來。”這女子挺胸翹臀的一扭三擺的在前帶路,林二九跟在後麵。
看著前麵這尼姑的背影,林二九總覺得不甚和諧的感覺,這女子的一舉一動,特別是這形體,這走姿,根本不像一個修行的人所應該有的樣子,特麼的像那種迎春院一類女人的姿態。
繞過佛堂,來到後院,一排平房有三四個房間,那個叫小泥巴的已經打開了其中的一間房,並點起了油燈。
那尼姑指著一個房間對林二九說道:“客官,就在這裏休息吧,有事可找我,小尼叫靈子,待會我給你送荼來,您先休息一下吧。”
這位叫靈子的尼姑說完,然後對小泥巴說道:“去去,別在這裏影響客人休息。”
看著小泥巴離去的身影,這位叫靈子的尼姑也告辭走了,還是那一扭三擺的走姿,顯得太過做作了一點。
林二九走進房間,房間還顯得簡潔大方,一張不大的床,整齊的疊著棉被枕頭,一張桌子,一個洗臉架子上一個盆子,盆子裏半盤清水,架子上麵搭了一條毛巾。
林二九用清水抹了抹臉,站在門口觀察著這庵內的房屋的格局,在房子的拐角處,一個小腦袋伸了出來,向這邊張望著。
是那個小泥巴。
“過來吧,小泥巴。”林二九和他打著招呼,這小家夥左顧右盼的走了過來。
“你這個人呀,要你不要進來你偏要進來,哎。”小泥巴埋怨了一句,隨即歎了一口氣。
“能和我說說嗎?到底是怎麼回事?”林二九進山門的時侯就覺察這個小泥巴故意的阻攔他進到庵裏來,現在聽他又這麼一說,其中肯定有什麼原因,而且他認為這小泥巴是為了他好才這樣的。
小泥巴說道:“現在你已進來了,我就不說什麼了,你好自為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