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丹陪同林滿江走進飯店包間,傅長明已經在那裏等待。
“林董,您好。”傅長明趕緊站起來,和林滿江握手。
“傅長明,在單位別人才叫我林董,你直接叫我林滿江。”林滿江沒有和他握手,冷冷的說。
傅長明見林滿江坐了下來,也訕訕的坐下,皮丹挨著林滿江坐著和傅長明保持著距離。
“皮丹是我的好兄弟,我聽說你不同意他和我交往,所以就覺得你可能對我有些誤會。”傅長明說。
“沒有,我看人一向很準,我相信我對你的判斷。”林滿江說著拿出存折,“傅長明,你想利用皮丹拉攏我,肯定給了他不少好處吧,說吧,多少錢,我今天還給你。”
“哥,我昨天都跟你說明白了,傅長明沒給我錢…”皮丹見傅長明尷尬,趕緊說。
“你閉嘴!”林滿江瞪了他一眼,皮丹嚇得不敢吱聲了。
“我承認,我是想認識您,”傅長明說:“可我沒有給皮丹任何好處。”
“那就好,”林滿江收回存折,說:“從此以後,你不要和我弟弟聯係。”
見林滿江起身要走,傅長明說:“這是我的事,你無權幹涉。”
“你說什麼?”林滿江轉身看向傅長明,傅長明穩穩地坐著,也看向他。
電視屏幕上出現了林滿江接受采訪的視頻,他捐出100萬購買防塵麵罩,他的發明專利為企業帶來了巨額利潤,他成為中福集團曆史上最年輕的副董事長…一步步走來的痕跡全部展現在自己眼前,林滿江不由得有些動容。
“先生之風,山高水長,雖不能至,心向往之,傅某無能,卻也希望像林董這樣做些對國家對社會有利的事情,這就是我希望結交林董的全部原因。”傅長明說:“既然林董瞧不上,我便不打攪了。”
傅長明站起來,向林滿江鞠了一躬,低頭躬身站在林滿江麵前,倒也不走,像是要等林滿江趕他走似的。
林滿江笑了起來,他重新坐了下來,擺擺手,示意傅長明也坐下。
“哥,我早就跟您說過,傅長明不同於別的生意人,他和我們是一樣的,內心充滿著實業報國的熱情。”皮丹坐在林滿江旁邊說。
“你這話說的不對,祖國大地上90的生意人,內心都是充滿著實業報國的熱情的。”林滿江說話時端出了領導的氣勢。
“對對對,哥你說的對,我境界不夠,以後還要跟兩位哥哥多多學習。”皮丹陪著笑臉。
傅長明鬆了口氣,他覺得自己擊中了林滿江的軟肋。傅長明了解到,林滿江的母親是被朱家拋棄的,他就不信,林滿江能死心塌地的為朱家的那個董事長掙錢…林滿江曾經是童家的女婿,委屈巴巴的在童家過了幾年,因為生不出孩子來,被人家掃地出門了,就算他懷疑童雲是被自己害死的,也不會有太大的觸動,沒準兒他早就看童雲不順眼了,童雲死了,他比誰都高興…林滿江這種人最看重權勢,他先前端著,不過是為了展現威嚴,今天自己已經撕開了個口子,全麵腐化林滿江的日子就快到了…
“是我要向你們學習,你們是人民公仆,貢獻和境界遠在於我這個商人之上…”傅長明點頭哈腰的說。
氣氛緩和下來,飯桌上,傅長明甚至請求林滿江視察他的煤礦,對安全設備進行檢查,“如果有不合格的,我會再去買,礦工的健康和生命高於一切。”傅長明信誓旦旦的說。
“這工作你讓皮丹找幾個人做就可以,”林滿江說:“不過要快,我打算把皮丹調到北京去。”
“哥,你要把我調到北京?”皮丹喜出望外的說:“媽常說讓我向你學習,你去北京以後,我一下子就失去了榜樣,這下好了,榜樣又回到了我身邊,我一定好好向你學習,努力工作,積極上進…”
“行了,行了,行了,”林滿江擺擺手打斷他,“我不在的時候,你不是跟傅長明學的挺好的嗎?”
林滿江的話裏有些玩笑的意味,傅長明不好意思的笑著說:“林董這麼說,我真是慚愧至極呀,我和皮丹誌同道合,互相切磋,有的時候他向我學習,更多時候是我向他學習…”
“對,我們共同學習,共同進步,但我們都得向你學習…”皮丹說著將酒杯都滿上,“哥,我敬你一杯。”
“林董,我也敬你一杯。”傅長明也舉起了酒杯。
“我胃不好,你們喝酒,我喝茶。”林滿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林滿江無意中透漏的工作生活上的點滴,讓傅長明愉快極了,一個人能和你分享些工作生活上的事情,就是他卸下防備的預兆。
“為什麼把皮丹調去,而不是齊本安?”有些關於林滿江和齊本安的傳聞落在傅長明的耳朵裏,他半信半疑,此刻卻不信了,“看來我押寶押對了,林滿江更疼愛皮丹,畢竟皮丹的母親對他有撫育之恩,至於齊本安,嗬,逢場作戲的事情我見得多了…”傅長明想著,一陣慶幸,皮丹要去林滿江身邊工作,這真是太好了,皮丹是自己的小弟,當然會幫著自己可著勁的拉攏腐蝕林滿江,自己的兩個礦一定能賣個好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