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總,南理事說跟香港合作的那個精品酒店的項目進展得不太順利。近期很多酒店在香港都是虧損的,南理事請示您說要不這個項目我們南氏就撤資算了。”
秘書魏嘉萱在臨下班時分進來,告訴南恣他二叔南宜恩托人來對他做暗示。
“噢?是嗎?”南恣手裏捏著一杆金色的rms05機械鋼筆,快速簽完自己的文件,頭也不抬地道,“但是我覺得很有意義。”
“南總,南理事現在畢竟在董事會裏有很多支持者,您一而再再而三的對他的決策朝令夕改,是不是不太合適?”魏嘉萱規勸年輕氣盛的執權者。
“有什麼不合適?現在我是集團最大的股東,我想建一個酒店去惠顧當地的聾啞人,幫助他們解決就業問題,這點決策都不能做的話,我為什麼還要坐這個位置!”
知道不能在這件事上繼續觸怒太子龍顏,魏嘉萱轉而告訴他私事。
“另外,姬薔姬小姐說她今天從國外比賽回來,給您帶了禮物,約您晚上八點見麵。”
“不見。”南恣不假思索地回答。
這時塗景來了,蹦蹦跳跳的,跳到他辦公室的真皮沙發上蹲著,依舊吊兒郎當。
“不見誰啊?”塗景好奇,問南恣道,
”恣哥,北區新開一場子,比我家的場子野,純夜店風,男dj打碟打一半,脫了衣服跟一群辣妹貼身跳頂胯舞,牛逼得很,去麼?我請你喝酒。他們那兒的庫克黑鑽賣得賊便宜,才四萬八一瓶,不知道是不是假的?搞得最近我家幾個店生意差得要死。”
塗景盛情邀請南恣,下班後給他搞點節目。
自從司晴憑空消失後,南恣每天就隻把自己沉浸在工作裏。
以前被遊泳隊的事情打擊了,閑著沒事還打打架,賽賽車,喝喝酒。
現在因為司晴消失了,他變得很可怕,什麼樂子都不給自己找了。
他下班就直接回家,把自己關在屋子裏,第二天繼續早九點出現在公司。
這三年,他代替南占淳做了集團首腦,將南氏任人唯親的作風徹底更改。
董事會一半的人都被換了,那些行將就木的老頭都被他一腳踢開。
很多人不服,想要搞他。
塗景知道他壓力大,但是壓力再大,也不能把自己當機器使。
“不去。”南恣說。
“又怎麼了?”塗景問。
“去嘛去嘛,你都好久沒娛樂過一下子了。”
南恣起身穿自己的西服外套,這幾天降雨,天氣轉涼,屋外氣溫有點低。
“那你順路捎我去總可行?威風凜凜夫婦在那兒開好包房等我呢。”
塗景說的是易風跟向凜,他倆現在合開了一間新興科技公司,給很多汽車跟飛機工廠做高端電子導航係統。
兩人進社會了還是天天搞在一起。
塗景依然不放棄把他倆談戀愛的事抓個正著的機會。
聽到他們在銀色狐夜店,塗景偏要去攪局。
“我車在這兒附近保養,明天才能取呢。”
“那店在哪裏?”南恣問。
“北區北海路。”
就在南恣回家的路上,現在他還是住在洪溪公寓。
“送我送我。”塗景撒嬌。
“嗯。”南恣答應了。
銀色狐是一家大型夜店,在城裏剛開沒多久。
開業的時候請了幾個北歐著名的電子dj來打碟,當晚場子被一群年輕人給擠爆炸了。
後來這裏不僅酒便宜,歌帶勁兒,公主跟少爺放得開的名號就傳開了。
一下子搶了同行很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