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 / 2)

第二天,在我和幾個朋友逛街的時候,左輪的人找到了我,說是讓我去他那裏一趟。我想左輪是要與談“分贓”的事,不多想就跟著傳喚之人去了。

左輪在富人區租住的這處別墅,象賓館一樣好客,高牆從別墅兩側展開,如人張臂環抱歡迎著我。我穿過別墅拱形大門,進入幽深的院子。院子裏的花花草草雜亂而陰深,就象一個荒蕪無人居住的舊時王謝之宅,隻是那條一直延伸到屋門的鵝卵石鋪就的小路倒是磨得光光亮亮的。看得出這是一間“人丁興旺、雜亂無章”的寶宅。寶宅的擺設極其簡單,裝修極其普通。看來他暫時的主人還沒有把這裏當作他永久的家。

左輪正在和兩個手下阿彪﹑阿豹吃早餐.他拿起一隻西紅柿往嘴裏一塞一咬,柿肉沾連牙床,柿汁順著嘴角外流,唇齒血淋淋的如茹毛飲血,讓人感到一陣惡心。他見到我那高興的勁頭,就象獅子見到肉似的張開血淋淋的大嘴:“兄弟,了不起!了不起!來,來這邊坐。”他熱情,我卻不想多逗留,便草草與他把賬對了一下,道了一聲告辭,起身欲走。左輪勃然作色︰“好,你小子夠狠。那二十六個億你就不要給我一個交代?”

賊喊捉賊,我還沒找他算賬,他卻要倒打一耙。

“你敢說大高個不是你的人?”

“人是你負責的,你還好意思問我!”

“好啊!小山,我是弄明白了。安保﹑作秀的人你交給我安排,收錢的活你的人就包攬了。這樣的分工實在是太妙了。做事的人是我左輪的人,那二十六億自然是我拿的了。罪名就這樣輕飄飄的落到我這個臭氣熏天的人的頭上。小山,你可真夠陰險的!哼,今天你要是不把那二十六億交出來,就別想出這個門。”左輪之所以把收錢的活讓給我,那是因為他自恃自己是黑社會,我不敢吃他夾棍,才讓給我的。

“你能把我怎麼樣?哦,輪哥,你是了不起的老大,大搖大擺的叫我來,好叫警察都知道你輪哥的‘威風’?輪哥你是多了不起啊!”

“小山,就算我今日懼怕警察查到我這裏而放過你,明日呢?我會善罷幹休嗎?你走的了嗎?”

“輪哥,從你的話我聽得出來,你也不想找麻煩。所以你最好弄明白狀況。不管這事是不是我做的,你最好別管,對你沒好處.。錢我會分給你,是門票的收入,不是那二十六億!這事就到此為止吧!”

“你這算是威脅嗎?”

“怎麼說都好,我希望你做個聰明人,放開胸懷!後麵的力量深不可測!”

“是嗎?你是說你知道內情,還是說你們根本是一夥。”左輪不露聲色。

我們在互相試探,又在互相防備。這樣的談話是不可能套取到有價值的線索的。我要走,阿彪阿豹一前一後攔住不讓。我揚手佯作打阿彪的臉。阿彪反應倒是挺快,也揚手向我打來。我矮身避開。“啪”,很響的一記打在緊貼我後的阿豹的臉上。我又挪步鑽到阿豹的身後用力一推,讓他們兄弟對對碰,雙雙卜倒在地。“就你這老弱殘兵怎麼跟我鬥,放明白點吧!”我撂下一句狠話開門就走。左輪在後麵哇哇大叫︰“小山,你等著瞧,看我怎麼整死你。”

“好呀!如果你的身體是防彈的就來吧!”我也不甘示弱。

從左輪那裏出來,我直奔嘉龍大酒店.這時,我的朋友黃全、李由、張示正在酒店外等我。他們幾個年紀相仿,和我一樣也是大二的學生(我年齡比他們小,是我父不想多白養我幾年,便早早打發我去上學)。我們從小學到高中一直是同校同級不同班,隻是打小一起好事﹙我們都是一般人家的孩子,好事還輪不到我們﹚不分享壞事一起扛的朋友。黃全是學計算機的,人長得高大健美.李由是學金融的,對財經界的大人物了如指掌,對專業知識好象不怎麼樣(人倒是長得細皮嫩肉的相當精致)。張示則是身子瘦長,戴一付近視鏡,斯斯文文的象一個有學問的人。聽說他是學航天技術的,實際我們幾個也不知道那是不是他的專業,他學的科目太多了,給人的感覺幾乎是無所不能。我剛到嘉龍酒店,就看到他們在門口吱吱喳喳的不知在說什麼。

“你們怎麼還不進去?”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