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子和胡學範趕緊過去扶蔣大彪,初小雯身子傾了傾,卻沒有動。我注意到她看了孫仁貴一眼,而孫仁貴聽完蔣大彪的話後,臉色稍微地變了一下,但很快就恢複了正常,對我說:“那希子,我就先送初小雯回去了,這邊兒就麻煩你了。”我衝他笑了笑,說:“沒事兒,你先走吧,開車慢點兒,加小心。”
孫仁貴和初小雯下樓後,蔣大彪也被小林子和胡學範抬到了沙發上,呼呼地睡得像個死豬似的。餐桌上亂七八糟,滿屋子煙霧繚繞,一箱啤酒就剩四瓶了,倆“賤男春”都見了底兒。看得我這個鬧心,終於知道飯店服務員的工作是多麼辛苦了。我簡單地歸攏了一下,碗筷盤子都泡水池子裏了,也沒刷,隻是把該扔的扔了。
整完了這些的時候,我看見小林子也似乎有點兒多了,不停地打酒嗝,於是我又給他們泡了一壺濃茶。把茶葉端到客廳的時候,胡學範瞅了我一會兒,嘴裏嘖嘖了兩聲兒說:“老周,我發現你現在咋那麼像我媽呢?”我伸展了一下腰背,說:“你也喝多了啊?我身上散發出母性的溫柔了?”胡學範啜了一口茶說:“恩恩,我看你現在幹家務活兒賊利索,刷刷幾下子就收拾完了,還給我們喝多了的同誌泡茶解酒,舉手投足間都有一種賢妻良母的風範。”我還沒等說話呢,就聽蔣大彪嗷嘮喊了一嗓子:“鹹!”
我和胡學範都被嚇了一跳,扭頭一看,這家夥在沙發上翻滾了起來,一邊張牙舞爪地撓自己的脖子,一邊叫喊:“鹹~~菜良母!哎呀,鹹菜……恩?鹹菜和良母有啥關係?不正常!鹹啊……”我走過去踢了他一腳,罵道:“吵吵啥?起來,喝點茶完了滾回家去。”說著我伸手去拉他的胳膊,想把他拽起來。沒想到這家夥一撲棱,手舞足蹈地躲閃了起來,邊舞乍還邊哼哼。我正想讓胡學範來幫我製服他的時候,蔣大彪一腳踢到了沙發另一邊的小林子身上。
小林子也剛迷糊地睡著,一下被他踢醒了,這廝騰地就站了起來,瞅了瞅蔣大彪,然後伸手照他臉就給了一拳。我和胡學範一下子就愣了,還沒等明白咋回事兒呢,就見小林子衝蔣大彪說道:“你個死章魚精,還敢跟我舞舞圈圈的,我要以正義的名義削死你!”說完撲上去就跟蔣大彪支巴了起來。倆人你一拳我一腳的,像小孩子打鬧似的扭作一團。把我和胡學範看得這個寒呐……想不到人喝醉了居然這麼有戲劇性,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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