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見到茗茗的時候,已經9月中旬,那個我隻見了兩麵的女子。
她坐在我對麵,笑的一臉燦爛,笑彎了眼睛。
我喝著白開水,被她看的一陣不自在。
“我說,你看夠沒有?”我放下杯子,正色道
。
“嘿嘿,沒想到還能看到你穿襯衫以外的樣子,不錯不錯。”一臉壞笑。
今天不用上班,我就穿了件黑色T,卡通的,好好說是情侶裝,可是我從沒見她穿過。
“喂,老家夥,今晚上我那兒吧!”
我冷眼看他,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想起那晚她在我身下哭泣,不由有些心痛。
“你,那個他,結婚了?”小心翼翼。
“恩,結婚了,快出國了。”她終於垂下臉,撥弄起指甲。
我開始有些後悔起問她這個,不由得看向她。
“嗬嗬,老家夥,你不用這樣看我,你不也要結婚了嗎,沒自由羅。”她好似幸災樂禍,這種天氣,她依然穿的清涼,笑的開懷。
然後,我送她回家,她說累了。
站在樓下,她卻不願意進去,我有些明了,告訴她如果想搬家想換家具,可以隨時來找我。
她一下跳了起來,好象發現新大路般:“哎,如果能早些遇到你該多好,嘖責。”
“丫頭,信不信我把你就地解決了?”我故意嚇她。
她瞥了我一眼,朝屋子走去,剛走兩步,回過頭來:“你不進來嗎?”
我笑著點頭,跟上她,我發誓,我沒想歪。
走進去,裏麵還算整潔,隻是好似少了些東西,而那些原先放東西的地方很突兀的呈現在眼前。
“老家夥,今晚能陪我嗎?”她轉頭看著我。
其實我一直覺得自己跟她八字不合,至少在這方麵是沒有緣分了,哈哈,緣分?我喜歡這個詞。
茗茗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進了裏屋,我隨手打開電視坐在沙發上。
茗茗出來了,手裏端著一盤水果,然後坐在對麵,撥了起來,看著她白皙的手指一下一下撥動著,似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緩緩走近她,蹲下,仰頭看她,能感覺到她的愕然,看來,是我想多了。
“茗茗,你難過嗎?”我輕聲問道。
她不答,其實答不答都一樣,換句話說,問不問也都一樣。很多事情的初衷,誰又說的清楚。
抬手,撫上她的臉,很象。
“你呢?”茗茗的手也撫上我的臉,帶著淡淡的橘子味道。
我站起身,坐在她身邊,很難想象我們目前為止隻見過3麵,卻差點OOXX兩次。
“他不知道我需要什麼,然後,我把他趕跑了。”
“你需要什麼?”我樓著茗茗。
“我不知道。。。他護著我,寵著我,給我一切以為對我好的東西。。。隻是。。。”茗茗語塞。
曾經聽過一句話:男人不用愛,隻需了解;女人不用了解,隻需愛。
其實女人兩者都需,看,多難伺候。
這一晚,我還是回去了,並不是自己多君子,而恰恰是自己太小人了。
我有些厭惡自己。
打開房門,一切依舊。
閔,好好,茗茗。。。
我能給予什麼?又能給予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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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硝煙告訴我,閔至今單身時,我還是有些意外。
當年她那樣決情的甩開手去,終是登上那架在她看來合適至及的飛機時,我是怨恨的,現在我不是應該開心嗎?
隻是,笑不出來。
身旁還是硝煙,還有她那個5個月肚子的老婆,因為這個原因上次聚會,便沒來,果然是有了兒子忘了兄弟。
“你怎麼知道的?”我看著硝煙。
“他呀,還不是有個親戚剛去了國外,說是在那見到他老同學林佑閔了,這不剛回國就跟岩說了起來。”硝煙老婆強聲道。
“恩”我淡淡應道,喝酒。
“你就這反應啊??”硝煙大叫。
還能怎麼樣呢?
“閔,我來找你了,你在他家嗎?告訴我,我來找你。”站在北京的車站,拿著電話,不停的重複,那年冬天,很冷。
她終究是出來見我了,隻是淡淡的告訴我,她後天就要走。
我拉著她,第一次發現原來眼淚可以讓人變成啞巴,變成傻子,變成灰燼。
她沒看我:“你不知道我要什麼。”還是這句話,該死。
我咒罵,但還忍不住擁她,告訴她我有多不舍,告訴她不管跑多遠,我一定會去找她,我也知,我不能沒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