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是因為受氣而導致身體虛空,不礙事的,不過切不可動怒。”
大夫臨走前囑咐。
人生盡是不如意,好不容易快走到了光明,可是路上卻又突然出現了一道橫杆子將人死死攔住。二白看了眼床上的老國師,心裏默默歎了口氣,有一種無力感。
孫沐川雙手背後,目光凜冽,“離二白遠點,她至始至終都是我的。”
李緒不以為然笑著,仿佛聽到了什麼笑話,已經吊兒郎當的雙手抱胸靠在門邊,“是嗎?可我怎麼記得她已經與我定下了婚約?”
“哦?是嗎?”孫沐川嘴畔一抹笑意味不明。
很快就不是了呢。等那封書信到了,隻怕他會屁顛屁顛兒的跑回去吧。
孫沐川倒是送了郡主一份大禮,如若一向與世無爭的郡主知道自己兒子借兵給鳳蔻公主這件事會作何反應。
沒錯,孫沐川就是抓住了李緒這個把柄,並且將這件事情告訴了郡主,隻要李緒願意回去隨便娶一家姑娘,放棄與二白的婚事,孫沐川就會將這件事隱瞞下來。
要想讓對方聽自己的,總歸得有些好處不是。
果不其然,下午郡主書信來時,李緒匆忙趕了回去。而如今隻有老國師需要對付了。
柔蘭悄悄將門打開一條縫,剛好看見沈安年風塵仆仆的身影。
“娘,你在看什麼?”
柔蘭捂住兒子的嘴做了個噓的手勢,小寶聽話的閉上了嘴。濕漉漉的大眼睛好奇的從門縫內往外瞟。
沈安年好像聽到了小孩子的聲音,不過想了想這裏客棧,帶小孩子入住也是正常的。
接到孫沐川的書信後,沈安年立刻來到了這兒,“老國師怎麼樣了?”
沈安年問道二白。
“沒事,就是受了氣。”二白語氣平淡,不焦不躁。
原本是尋到親人,可是如今倒讓她覺得心累。就算她把老國師當親人,他又是真的將自己當親孫女嗎?
二白歎了口氣,最後故作輕鬆,“你把他帶回去吧,孫沐川給他服下了護心丹,現在回去沒事的。”
“可是老國師得身體。。”
沈安年有些猶豫。
“健朗著呢。”
剛剛在房內罵人的聲音可是洪亮,再這樣下去客棧裏的客人都要被嚇跑了。
“翼國的國師也不能一直待在我們這兒不是?你送他回去吧。”二白又說道,一雙秀眉緊緊擰起。
不是她心狠,而是不想與老國師爭辯。父母當年為誰所害她尚且不知,可是她相信孫沐川不會騙自己。
老國師剛服下藥,現下已經熟睡了,二白特意讓大夫在裏麵還加了助眠的藥材。
在他熟睡之際,人已經被穩穩當當抬上了輪船的房間,等他醒來的時候應該都要回到翼國了。
沈安年正準備上船,可最後還是猶豫回頭問,“二白,你真的不知道柔蘭在哪嗎?”
二白搖頭。
沈安年有些失落,畢竟柔蘭是他的妻子,自己之前沒有行到丈夫的職責,如今連人是死是活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