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醫館,大夫著急的放下了手中的活兒替吳梓然細細查看著。傷的可不輕,臉上青紫一片了都。也不知道是誰打的。
吳梓然是私塾先生,大夫家的孩子就在他那裏上課。
“嘖嘖,這下手怎的這般狠,是誰人做的?”大夫不解,吳先生是縣裏數一數二的大好人,平日生活雖然清貧但是卻從來不多手學生的錢,對待學生盡心盡力。
誰會和這性子溫和的先生過不去?
柔蘭眉眼低垂,輕輕說道:“是為了救我。”
待將事情完整說了一邊,大夫不禁又開始一直感歎吳先生是個極好的人。
“姑娘,我們吳先生啊是出了名的好人!”
“小女章柔蘭在此多謝吳先生。”章柔蘭微微欠身行禮。
吳梓然立馬站起身來,“姑娘不必多禮,這是梓然應該做的事情,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正道。”
原來他叫吳梓然。柔蘭再次欠身感謝,腦海中猛然浮現之前湖邊偶然一遇的聲音。這個男人她曾經見過的。
怕父親擔心,柔蘭付了醫藥費便又匆匆離開,隻是臨走之際依舊不舍的朝吳梓然望了一眼。
…
“小姐,小姐?”
在丫鬟叫喚了數聲之後柔蘭才回過神來。而手裏的針線都不知道秀到了哪個方向。
腦海裏總是不自覺浮現出吳梓然的身影,柔蘭輕輕晃著小腦袋希望把那人的影子從腦海裏趕出去。
“小姐,你這幾日怎的總是心神不寧?”小丫鬟自小陪著小姐長大,自家小姐那些小心思怎麼瞞得過自己,“小姐,你這是相思的症狀。”
“莫要胡說”柔蘭輕輕斥責,臉上卻像是被彩霞染透了似的。通紅一片。
他是明安王朝的人,自己是翼國之人。況且自己早就與那翼國世子沈安年定下了婚約。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亦能如何。可是心不由人,柔蘭總是心神不寧。
不知道現在吳梓然傷勢可好些了。
“我隻是擔心先生的傷勢。”柔蘭將手裏的針線活放下,雙眼無神的望著遠方。
“那你親自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丫鬟好心提醒。
自己可以再去看一眼嗎?心裏安慰自己隻是想要去看望吳梓然,擔心救命恩人的傷勢罷了。
“父親今日可在屋裏?”柔蘭假裝不經心的問道。
丫鬟了然一笑,“今日老爺出去辦事了。”
想來還能在這裏待上近一個月,柔蘭起身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裳然後走到梳妝台前。
挑選了幾隻簪子最終就覺得不合適,最後還是選擇穿那日見著書生的那件衣裳與發式。
“走吧,我去看看先生的傷勢如何。”
這兒隻有一家私塾,馬車剛停在附近便聽到不遠處朗朗讀書聲。一群童聲清脆響亮,吳梓然依舊是一席洗的略有些發白的青衣。看起來雖然樸素,但是卻也幹淨。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
孩子們跟著吳梓然讀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