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二白輕喃。
高瑜聽不清二白低喃了些什麼,但知道這小子是說起來夢話。“心真寬”
都到了這般田地了還睡的著,也不知是真的沒心沒肺還是覺得自己真的還有機會逃出去。
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人生總是有大起大落的時候,從前二白也常常因著自己的命運而鬱鬱寡歡不斷抱怨,但後來她突然看透了一些事情。
人生哪有那麼多的歲月靜好,所以的道路上不可能都是一帆風順。但是二白堅信,隻要不信命運,終有一天還是能守得雲開見月明。
未來不可測,倒不如過好當下。
二白感受到了身邊傳來的暖意,不一會兒身子也不抖了,安安靜靜靠在高瑜身上熟睡。
……
“沐川,你為何要搬出去,難道我堂堂將軍府都容不下你?”孫將軍很是不滿自己兒子幾日都不回家的舉措。
如今好不容易歸了趟家竟是來拿東西的。雖然孫將軍心中感覺對不起孫沐川,但畢竟為人之父,而且在軍隊戰場上叱吒風雲,指點蒼穹,所以對待兒子說話時語氣也是那般強硬。
“與你無關。”孫沐川將母親留給他的玉佩塞進了腰帶裏,語氣冷淡的倒像是遇著了陌路人。
孫大將軍慍怒,用力一甩長袖生氣的瞪著孫沐川。“我是你父親!怎的與我無關?”
孫沐川諷刺的勾起唇角,雙眼無神的看著前方,“那你之前可盡到做父親的責任?你可把我當親生孩子看過?”
罷了,這些年自己都是獨身走過來的,還在意什麼父愛,在孫沐川看來不過是一些虛無縹緲的東西罷了,他不稀罕了。
就像三歲時心心念念的糖葫蘆在現在看來已經沒有了一豪興趣。兒時渴望父親的關愛,如今倒也一丁點兒也不在意了。
來遲了終究是遲了,得不到別人的稀罕。
孫沐川大步流星準備越過孫將軍,不過剛走到他身邊是腳步卻頓了下來。
“你是不是對二白說了什麼?”
二白能夠毫不猶豫的離開想必少不了這位將軍的“推波助瀾”吧。
孫將軍脖子一梗,滿是不在意的說道:“是她自己說想離開的,我隻是應允罷了!”
“況且她也確實配不上你”他堂堂將軍的兒子怎能娶一個婢子為妻,傳出去豈不惹人嗤笑。
“那我母親呢?也是因為配不上你才早早的香消玉殞了嗎?”孫沐川不再停留,頭也不回的走開了。
孫將軍留在原地突然愣住了,為何他會說出那種話,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明明當初他自己對戲子出生的明若愛的死去活來。
“原是我錯了”孫將軍仰頭長歎,原是自己帶著偏見看他人,殊不知自己倒是心眼狹隘,過於自私了。
孫沐川回來不僅僅是為了拿玉佩,此時他還心存一絲幻想,若如二白是舍不得將軍府又或是被父親綁了回來。。。
可是都是胡亂猜測罷了,這兒根本就沒有二白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