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就在於這件事我他媽的不知道啊。
明明感情已經暫且被係統取走了,我還是微妙的感受到一陣無語。
忍者學校畢業以前,宇智波一族的事我沒資格參與進去。忍者學校畢業以後,我又因為遲遲不曾開眼,被我哥哥嚴防死守著無法參與進家族內部的會議。
係統說的事我根本就是人生當中第一次聽說。
總感覺在這短暫的一段時間裏我仿佛已經知道了好幾個秘密,可偏偏這個時候我已經死了。
沉默良久,我放棄了掙紮這件事,轉而抬眼看向係統。跟我有著同一張麵孔的東西擺出和我截然相反的神情,它這樣看起來反而跟我一點都不相像。
“關於這個世界,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異能特務科和武裝偵探社暫時跟我無關,我就不問了。”我慢吞吞道:“港口是什麼我知道……黑手黨是什麼?”
原本交叉著十指,一副安然模樣坐在那裏的係統抬手捂住嘴巴沉思了好一會兒。我想他可能是在組織語言,以便用我能理解的詞彙將“黑手黨”到底是什麼解釋清。
“強盜?好像不對……山匪?海賊?好像也不是……”
係統喃喃自語著,本來鎮定自若的笑意漸漸消失,它擰著眉毛,“我”的麵孔上浮現出了我經常做出的有些糾結的神情。
“嗯……你姑且就將黑手黨當做是叛忍集團好了,反正也都不是什麼良善之輩。”
哦豁。
厲害了。
我這一死還把自己給死成了個叛忍。
我那位根正苗紅聲名遠揚的哥哥從小就以身作則的教育我“木葉是我家,我們要愛它”,幸虧我死了,我哥也死了,要不然讓他知道我加入叛忍集團,還不得直接打斷我的腿啊。
係統歪著頭望向我:“那麼,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我問題挺多的,但現在一時半會兒也沒必要非得知道答案,我便對它搖了搖頭。
“那——你也該醒過來了。”
然後,我就睜開了雙眼。
失去意識之前我還狼狽的倒在一條髒亂的巷子裏,當我醒來後卻安穩的躺在病床上。我身上染了泥水和血的衣服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換掉了,現在穿著的則是一身幹淨的病號服。
我的左手上還掛著一根輸液針,細軟而透明的管子鏈接在吊瓶上,看起來一瓶藥水已經全都輸了進去。
仿佛是掐好了換藥瓶的時間,門口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我躺在枕頭上偏過頭去看。先走進來的是手裏拿著藥瓶的護士小姐,不知名的護士在見到我醒過來還呆愣了一下,隨後便很快意識到自己還有工作,在我的血反被輸液針抽上去之前手腳輕快的換好了藥。
她換好藥瓶便一言不發的退出病房,我這才看向跟在護士小姐身後一同進來的人。
那是個頭發花白,戴著奇怪的單片眼鏡,約莫年近五十的男人。
他雖說蓄著胡須麵容蒼老,步伐和體態看上去倒是個久經鍛煉的。在同我對上視線後,戒備心很重的老男人先是將我上下打量了一番,而後才緩慢的露出了無奈的神色。
“本是好奇那位大人又專門去撿了什麼神奇的東西回來,居然能把芥川那隻狂犬直接送進醫療室……”他歎了口氣,似是頗為頭疼的扶額:“太宰大人到底在想什麼,這不就是個普通的孩子嗎……”
我更好奇這個因為好奇心特意來看我一眼,還要對我發表一番見解的老爺子是誰。
難不成也是名單上的預言之子嗎?這預言之子年紀是不是有點大了。